任知雨的話頓時讓我們都安靜了下來,這個問題很是值得深思,之前之所以沒有想到,是因為誰都沒有往這邊想,但是現在想想,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的嗎?
我不知道王松是在想什麼,但他此刻一定也是在回憶,當初見到那具和自己一樣的屍體的時候,心裡面究竟是在想什麼。
“我覺得……他就是我。”
他就是我……
王松想了半天之後,終於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說完這句話之後,他便自己哭了,偌大的一個男人,就這麼毫無顧忌的像個小孩子一樣放聲大哭。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釋道:“那這麼說來的話,其實你的分身,或許真的已經死了,但是這個也不是很重要的,因為他的死亡,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我們重新將推理放在之前,你以前應該沒有想過這一點吧?在我們的分身還沒有出現之前,你甚至都想不到自己也會有一個。”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所謂的分身假設說都是憑空捏造的,至於同生共死的這種說法,也都是後來才知道的,說明在那個時候,這種情況也並不是唯一的。”
這種推測對於王松來說自然算是一種好事,只是對於我們來說,好像就是錯過了一個億。
因為那個時候我們的聯絡還沒有那麼緊密,根本想不到這一點,但是現在知道了之後,我們才覺得當時的想法一定是不會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想的應該會很多,至少也不會束手待斃直到現在。
王松也有些好奇的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當時我的那個分身,其實是可以自己選擇死亡的?也許是不想拖累我?又或者,就是為了單純的保護我?”
這話我沒有辦法解釋,因為在我的印象當中,另一個王松之所以會死,這中間還是有很多的曲折,至少不是我們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
唯一能想到的一點是,當時他是想要殺王松的,我不知道這個變化對於他們來說是意味著什麼,但一定不簡單。
我料想過很多種結果,但是唯獨對於這種話,我沒有辦法去接,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只能是下意識的點頭。
王松不傻,他知道這個推理其實是存在很多種套路的,也許事實恰好相反,只不過他失敗了,所以不得已只能是付出了自己的性命。
但現在結果對於我們來說好像並不重要,因為我們都知道,在某些時候看來,我們一直所希望的,和所能決定的,都不是這種簡單的範圍之內能考慮的,我們要想的更多,都要做的更多,並且要比之前還要謹慎許多。
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和任知雨的分身也發生了一系列奇妙的變化,原本我們應該是敵對的關係,但是後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我們變成了一艘船上的人,需要報團取暖。
想到這裡,我和任知雨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悲涼。
也許他們不通人性,現在這麼做,只是為了自保罷了,但我們又何嘗不是呢?
說到底,我們對於他們根本沒有多大的感情,甚至可以說是一點感情都沒有,表面上看起來是同胞兄弟,但實際上呢?我們根本都沒有好好相處過,對方要是不願意為我們付出生命,甚至只是自私的想要自己活著,一樣說得通。
我覺得這種問題沒有辦法解釋,超出了我之前的想象,但我又能說什麼呢?
這就好像是之前我一直所希望的那樣,將這一切變成一種沒有辦法說明的痛楚,我覺得應該如何,對方又應該如何,這都是有跡可循的,但是要做到什麼樣子,我覺得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