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它是可以聽懂我說的話的,因為它不是鬼魂,身上是有實質性的肉體的,雖然和那種怪物差不多,但或許是要比那種怪物稍微好一點,我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也知道,這種想法只能是作為推測。
在這個詭異的島上,其實出現什麼都並不奇怪,甚至我還會覺得很正常,要是什麼都一切正常,那我才會覺得一切都不正常。
我開始這樣想的時候,稍微讓自己的思緒一直處在比較活躍的狀態,我也不知道這麼做是不是有一些好處,但是這種好處在某些時候看來,確實會讓我稍微冷靜一些,至少是在我問話之後,心情忽然一下就沉靜了下來。
伴隨的也是空間中的安靜,彷彿空氣也一併都凝固了下來,我開始有些擔心之前的推測,難道說,這個其實就是怪物的一種,反正不是什麼邪祟之類的,只是一種怪物的話,我們三個人還對付不了嗎?
只是讓我覺得詫異的是,這種邪祟出現的時間還跟鬼差不多嗎?
還沒等我想通,對方忽然開口了,嗓音居然是跟我的一樣。
“你是什麼人?”
雖然聲音是跟我的差不多,但是還能聽清楚本質的區別的,也能聽清楚,它的聲帶好像是有問題,所以聲音雖然模仿的很像,但是隻要是非常瞭解我的人,在它說出那種話之後,都能察覺到不是我的聲音。
只是讓我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這種東西還能模仿別人的聲音,可比那種怪物要高階多了。
但是我沒有必要思考太多的時間,這是一種沒有辦法說明的態度,我覺得之前的想法有很多都是錯誤的,但是這個時候我又覺得錯誤的觀點好像又是沒有辦法避免的,它這麼問話,我必須要回答一個錯誤的答案啊……
於是我只是淡淡的回道:“我是剛到這個島上的漁民,你又是什麼人?”
之所以要說是人,即使我不認為它是人,但為了讓我們的距離能更加接近一點,我還是這麼問。
這一次它距離的我的位置又更遠了一些,從聲音上可以判斷出來,它還刻意換了一個位置,也許是它以為我能夠看到它,事實山,我壓根就什麼都看不到。
“我也是漁民,你是什麼人?”
奶奶的,這麼繞下去的話,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了?
這樣還有完沒完了?
我忍不住反問道:“既然你是漁民,為什麼會到這個島上來?”
沒想到它很是淡定的回了一個字。
“船。”
這一次它離我的距離顯然是又更近了一些,但是依舊保持了一個恰當的位置,至少是在我手上的火把燒不到他的位置。
“船?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那艘船的人上過岸,你是怎麼上岸的?”
這話我是故意這麼問他的,事實上我也不管它是不是漁民,它有要殺我的心思,即使這個東西和怪物無異,我也必須要時常保持警惕之心,順便確定它轉換位置的規律。
但我的確是有些想多了,這一個問題我等了許久,它都沒有開口回答,並且只要是它不開口說話,我就沒有辦法判斷出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