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明白了,這一切到了這一步之後,終於是將所有的都環繞了起來,我忽然意識到,之前所遺忘的重點,在這一刻又全部聯絡在了一起。
事實上,我先前已經有這種預感,這一切都是他們設的局,目的就是為了引我們到這裡來,但是我還是不相信。
因為在我的內心當中,我以為我們之間應該是有一種很絕對的聯絡,這種聯絡缺一不可,可是沒有想到,在這之間,還有另外一種辦法,而這種辦法,顯然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可惜的是,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我所知道的一切好像在某些時候看來都是超出了我之前的認知,要是這個時候我還能想清楚的話,那這之後所謂的局面,應該是不可能同時發生的。
但是我又要如何去做呢?
我可以此時就掙脫掉藤蔓,可是在另一邊,我不知道另一個我的想法是不是和眼前任知雨的分身想的一樣的。
這是一種很極端而且非常矛盾的思維,我之前的時候都沒有想過,但是現在卻覺得非常有可能。
我不可能假裝視而不見,更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我開始細想接下來有可能會發生的一切事情。
直到這個時候,我忽然意識到了另外一點,我原先所認為的事情,其實都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
王松先前說過一句話,在我們的認知裡,這兩個世界是有很多的相同之處的,所以從理論上來說,我們和這些人所謂的關係應該也是對等,這得益於我們是普通人的身份,即使馬上就要變成怪物了。
可是現在這個邏輯已經出現了這個漏洞,這兩個看似相關的世界卻是完全不對等的,我們所需要做的這些,和他們所需要做的那些,其實都是有本質的區別,只是我還沒有找出來而已,而我需要知道的是,這個時候我所要盡心去做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可惜的是,我一直在想這些問題,但是因為各方面因素的關係,始終不能參透這其中的關係。
而眼前任知雨的分身又會時不時的加上一兩句嘲諷的話,這讓我的思緒越發的混亂,最終還是放棄了猜想。
真正掌握了線索的人就在眼前,我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而她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有些話想要問你。”
我看向她,這個問題在此時的氣氛中看起來有些白痴,我也不知道她此時心裡是如何想的。
不過從她臉上的鄙夷就可以看出來,我此時和將死之人已經沒有區別了,之所以沒有動手,她可能是擔心另外一個意思,比如另一個我也因此死亡了等等。
只是這種關係之下,我好像想的事情就需要比較多了,但是之前的時候,我好像一直沒有注意到,我們所謂的猜測和推理實際上都不應該存在的,而這種不存在的關係從表面上來看,什麼都沒有。
但又確實是存在的。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你推理了半天,結果推理了個寂寞,所設想的情況跟現實的狀況完全是不一樣的。
這種情況之下,我想要做的事情,和所想要明白的事情,其實是兩種概念,但是這個時候我還是不想要知道這些所謂的關係,因為我知道,有些時候的確是這麼無奈,即使王松他們已經回來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可我還是想要找到任知雨,我們到了這邊,不管怎麼說,有一半的責任,甚至是首要責任都是在我的身上,我們不應該被困在這裡,即使是死在外面,也比困在這裡好受一些。
“你告訴我,任知雨在哪裡?”
原本我想要知道的那些真相很快就被我拋在了腦後,我覺得那些問題好像一下就不那麼重要了,之前的時候我所認為的事情都是圍繞這些真相展開,但是現在看來,還是安全才是頭等大事。
我不想一輩子都活在愧疚裡,但是我又不得不明白一些,這是一種很難說清楚的感覺。
沒想到她還是告訴了我。
“她在地底下,你要是想見她的話,我可以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