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邊笑一邊困擾地撓著頭髮,他嘴上說著神,但她心裡明白,世界上不可能有神。
“磯源同學,你今天原本是要投誰的?”北原白馬主動問道。
“嗯......”磯源裕香下意識地別開視線,手指捏緊了提帶說,“久野學妹吧,她比好多三年生都強多了。”
“其實你心裡想的是雨守吧?”北原白馬沒有拐彎抹角地說。
“呃。”
像是被說中了,磯源裕香毫無預兆地心臟一縮,右手無所歸依地抓住裙子下襬。
“畢竟你和齋藤同學的關係那麼好。”北原白馬的餘光觀察著她的神態。
就算齋藤晴鳥沒和她說,她的心裡應該也知道該投誰,就像好友之間只需要一個眼神便能讀懂的默契。
少女沒有說話,就像一條盛開著不知名野花的僻靜小路,顯得靜謐深沉。
“話說老師,您為什麼把我拉進A編成呢,我明明吹的那麼差。”磯源裕香索性沒有回應,而是提出了藏在心中很久的疑問。
這讓北原白馬愣了一下。
那時候的甄選他不知道啊,醒來之前就圈的差不多了,只有雙簧管&大管聲部是他圈的。
其實不僅僅只有磯源裕香一個人,很多低等級的部員,都被他圈進了A編成。
北原白馬曾經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重新甄選,但想到可能會引發部員的不滿,只好作罷,等音樂大會過後再談。
但在這裡說真相恐怕也不被相信,哄騙下她得了。
“私心吧,我覺得你能在音樂大會之前吹好。”北原白馬笑了笑。
磯源裕香頓時呆若木雞,她突然覺得北原老師好恐怖,偶爾會分不清他說的哪句話是真話,哪句話是開玩笑。
◇
和磯源裕香的訓練並沒有出現任何意外,只不過昨晚的練習還不足以讓她升級。
不知還要讓她來幾天,但北原白馬還是要堅持下去。
隔天早上六點,他從五陵郭車站下車,公園內栽種著的櫻花樹很多,盛開的模樣像極了揚起的花海。
他掏出手機,給自己和五陵郭公園來了一張自拍,發到了「歡天喜地家人群」裡——
北原白馬:五陵郭的櫻花很漂亮,暑假有空帶你們來北海道旅行。
沒人回覆,估計都在睡覺。
剛把手機揣進兜裡,就來了回覆的震動聲,他掏出一看發現並不是群裡的。
北原晴香(二妹):歐尼醬,你都上班了,能不能給我幾千円的零花錢花花?
北原白馬:沒錢,大部分交房租了。
他直接將手機揣進兜裡,今後只要利用系統發展好了,錢根本不是問題。
其實他也想給家裡打錢,盡點孝心,但剛起步就有一堆錢的話,不好解釋錢的來源。
如果說的不明白,家裡人還以為他白天是老師,晚上幹著刀口上舔血的活兒。
來到神旭高中,北原白馬直接往社團大樓的音樂教室走去。
當經過雙簧管&大管聲部的時候,他發現只有五人的聲部,已經坐著三個人了。
渡邊濱、神崎惠理,以及霧島真依。
“老實說,我很討厭長瀨和齋藤。”
就當北原白馬想離開的時候,渡邊濱冷不防的一席話又讓他停頓了下來。
“為什麼?”霧島真依大吃一驚地看著渡邊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