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莫澈淡然一笑，從霜月戒裡，拿出一個瓷瓶放在掌心攤開，柔聲對小虹說：“你先把藥給趙爺爺送過去，還有，代我向他說一聲辛苦了。”

“為什麼！小姐姐，你有沒有聽到小虹在說什麼？”小虹對水墨澈的反應驚詫不已。

在小虹看來，趙炳受傷完全是咎由自取。水墨澈不責怪他已是恩賜，居然還要送藥給對方，這實在是讓它無法理解。

“聽到了，聽到了。乖！你先把藥送過去，莫要耽誤了趙爺爺的治療。”水墨澈連勝哄道。

“那，好吧。”小虹不甘應了一聲。

雖然它不明白，水墨澈為何堅持要原諒趙炳，但它對水墨澈確是極度信任的，水墨澈所做的一切，都必然有她的道理。

一縷精神絲線從水莫澈的腳下長出，一圈一圈纏繞上水莫澈手中的瓷瓶，待到包裹的嚴嚴實實後，拉扯著那個小小的精神球體又隱入地下。

看樣，當初小虹就是這麼帶我和鬼瞳趕往界心地的，水莫澈心道。

界靈的精神力還真是神奇，不但凝結成實線，還能穿越萬物。若界靈是一個介面的造物主，那麼創造界靈的造物主又是誰呢？

“小姐姐，小虹還是想不明白。”

委屈巴巴的小奶音在腦海中迴響，將水墨澈從沉思中拉回了現實。

“還記得我之前，我為什麼要讓趙爺爺故意現身，去挨羅長老那一擊嗎？”水莫澈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小虹。

小虹脫口而出：“記得！是為了讓天門的那個老頭消耗更多的靈力。小姐姐說過，他們的靈力恢復是需要時間的。尤其他們的靈力是需靈繭進行先行轉化後，他們才能夠吸收。因此，他們的靈力恢復時間，會比在梵音界慢上許多，這也是我們的突破口。”

小虹仔細回想當時的水墨澈的話，一字不落的重複了遍。

“沒錯！小虹的記憶果然不錯！”

一聽水墨澈誇讚自己，小虹立馬心花怒放。只是它還沒來及的表現內心的喜悅，就被水墨澈接下來提出的問題給難住了。

“那你知道為什麼，趙爺爺捱了一掌後，羅長老的靈力消耗就會成倍提升嗎？”

“成倍提升？怎麼會成倍提升？不是就多捱了一掌，多了一掌之力的靈力消耗嗎？”小虹的小腦袋瓜是怎麼也想不明白了。

水墨澈一邊忙著手上的東西，一邊對小虹解釋說：“假如小虹想破壞一樣東西，會每一次都用上自己全部的力氣，還是會預先估計一下，你要破壞的東西能夠承受的傷害，然後用比之多一點點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自然是後者的呀！每次都用全力得多累阿。”小虹毫不猶豫地回道。

“沒錯，羅長老也是那麼想的。

假設，每次羅長老擊碎我佈置地極魄冰髓，都需要用出他五成的力量。那麼，他就一直會用五成的力量，去攻擊極魄冰髓。

但當趙爺爺無意中與他對掌後，他會下意識的將力量再次增加，確保他在下次的對掌中，能將趙爺爺打成重傷。”水墨澈耐心解釋道。

小虹明白了水墨澈的意思，意識到自己誤會了趙炳，心中內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