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接連幾次衝殺,秦壽的斷刃狠狠的砸入了光頭大漢的胸膛,在秦壽紅色的視線中轟然倒下。
“呼~呼~”
秦壽將眼角的血拭去,發紅的視線才恢復清明,不斷的調整著呼吸,
鮮血!
殘骸!
屍體!
掙扎和呻吟,這樣的戰鬥無限的慘烈,也最為驚人,令人難以直面。
此時馬匹全都脫離了戰圈,但卻沒有人管它,也衝不出去,只能不住的踏著馬蹄,嘶鳴著......
秦壽帶來的人此時已經沒有一個安然無恙的人,或輕傷,或重傷或死亡。
與熱武器給人的貫穿讓人幾乎沒有反應時間不同,這種原始的戰鬥給人的壓力才是最大的,也最是能將讓人的潛力給激發到極致。
練習的時候,再好的套路、章法沒有意義,臨敵、廝殺才是最好的教練,力量、速度、爆發、技巧在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秦壽第一時間從身上摸出竹筒,然後點燃,一道亮光沖天而起,在夜空綻放。
隨即拿起自己的刀,眼睛掃視周圍,判斷著可能還存在著的殺局,城牆上昏暗明滅的燈火映在他的臉上,是那麼的不一樣。
沒了隨和的笑容,沒了慵懶的神情,目光中充滿了冷靜和狂野。
秦壽的腦海之中飛快的轉動著,單雄信之子?
是否真的如他所說還有其他勢力?
具體的癥結在哪裡?
秦壽腦海中快速分析著大致的局勢,之所以說是大致局勢,乃是以內自己掌握的資訊還是太少。
而且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只能從眼前的蛛絲馬跡中判斷各種可能性,然後尋找機會
機會能有多少,不知道,變故畢竟是太多了,或者反而會引出一些麻煩來也不一定。但這時他已經確定了,他想要那樣東西,想要得到它…
可惜也錯過了,大概十分鐘之後,他才在偶爾傳來的變亂中看見了一個可能性。
眼前的這一切都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但可以肯定的是岳父定然是出事了,否則對方不可能侵入皇城之內,只是不知皇宮之內又是如何情境。
秦壽沒有想太多,因為此時的陳涇雖然已然彪悍,但肉眼可見的已經成了一個血葫蘆,恐怕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
夜色升騰
此時的長安還不到宵禁的時候,平時的街面上還有不少人在流連往返,特別是平康里巷燈紅酒綠,日落之後才是慢慢開始上客人的時間。
但是今日的氣氛確實決然不同,街面上幾乎沒有人遊蕩,到處冷清一片,急促的馬蹄聲和腳步聲不斷的響起。
薛仁貴看到訊號的時候,第一時間帶著人朝著皇城這邊趕來,但卻被人被阻在朱雀街上,發生了幾次交手。
好在薛仁貴等人帶著鋼弩、火藥和燃燒瓶,傷亡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