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渠潁臉頰潮紅,在劇烈的顛簸中緩緩睜開了眸子。
身上覆蓋著一具汗溼的純男性軀體。
男人力道極大,幾乎是將渠潁嵌進了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滾……滾開……”
渠潁嗓音顫抖,帶著哭腔。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出了意外還能穿越重生!
想到原主記憶中大堂哥壯如肥豬的身形,油膩噁心的眼神,便覺得胃裡一陣翻湧。
神色更是絕望不已。
守了二十年的身子,就這麼被奪走了……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反坑,身上的男人動作猛然一頓,伸手擦了一把渠潁臉上混合著汗水與淚水的痕跡,粗糙的掌心颳得渠潁臉頰生疼。
“醒了?是疼麼?”
低沉硬朗的嗓音傳來,醇厚如同冬日裡的烈酒。
渠潁猛地一愣,恍惚睜眼藉著月光看過去。
只見昏暗的月光下,男人身上滿是流暢又塊壘分明的肌肉,臉頰輪廓鋒利高挺,眉眼深邃沉穩,狹長凌厲的鳳眸垂著看過來時,竟有些柔和。
竟然不是肥豬大堂哥,是原主那一年見不了兩次面的退役丈夫!
“你……”
渠潁呆愣愣地看著,清透的貓瞳染了水光,呆愣又迷茫,便顯得分外透亮勾人。
莊景嗣呼吸一窒,眉眼頓時沉了下來,忍不住又低頭湊過去。
眼看便要再次觸碰到那雙紅唇。
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難聽的怒罵:“媽的,賤皮子還挺能跑,竟然讓老子找了這麼久!”
渠潁身體裡原主的本能作祟,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往前藏進了男人懷裡,臉頰頓時貼上了男人硬實的肌肉。
她臉頰一紅,就要躲開,卻被莊景嗣大掌扣在了後腦勺,緊緊護在懷中,還撈起了地上的衣服蓋在她身上。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劇烈的踹門聲響!
粗糲的嗓音伴隨著怒極的粗喘隔著木門傳了過來。
“媽的,原來躲在這了!”
“開門!”
莊景嗣一下邊聽出了這是自己堂哥的聲音,他眉頭狠狠一皺,沉聲喝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