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那就跟他們玩點狠的!”
一句話說完,那男子走了,看著他出眾的身影漸漸遠去,虞菲攥緊了拳頭。
第二天到了傍晚時分,果然,那群小乞丐,又是蜂擁而至,在垃圾堆裡哄搶殘渣剩羹,卻不知,一個手中緊緊攥著石頭的女孩來了。
她揮舞出手中的石頭,朝那群男孩中,最高個的人,狠狠砸去。
一下兩下,好似魔怔了一般,明明瞧見出血了,還在用力的砸。
一旁的其他人,早就已經嚇壞了,瞪大了眼睛看著,慌張逃竄。
之後男孩被她推倒在地,而她可以任意吃垃圾堆裡,任何東西。
她瘋狂的往嘴裡塞剩飯,而在不遠處,那個男子又出現了。
他緩步朝這邊走來,衣衫整潔華麗的他,好似纖塵不染,站在她的面前,聖潔如神,可他卻是對她笑了:“願意跟我走嗎?”
她以為跟他走,會成為和他一樣的人,乾淨的纖塵不染,只需要具一身冷傲卓絕的氣質,鄙夷那些乞丐。
她如願過上了幸福的日子,每日錦衣玉食,學習琴棋書畫,與他持棋對弈,直到她成了一位舉止優雅,談吐不俗,外人眼中的貴族千金時,一切變了。
在她眼裡猶若神謫的男子,常常帶著她去各種煙花之地,讓她躲在暗處一次次的觀賞,床帳內那令人羞澀的畫面,一次次的聽著那面紅耳赤的聲音。
她從總是恨不得鑽入地縫,臉頰紅到滴血的地步,逐漸的淡漠了,成了面不改色,無動於衷。
之後,更加可怕的噩夢來了,他每日都會叫來不同的男人,或矮或高或胖或瘦,或老或年幼,亦或者醜與帥,對她動手動腳,汙言穢語。
每一個她都要做到心平靜如水,那漫長的幾年時間,她以為她的噩夢結束了,她熬過去了。
誰知更加可怕的噩夢來了。
她滿心歡喜的坐在他的身前,面前是滿桌子的美味佳餚,而房間內,只有她和他,她以為他這是要與她增進感情,再不讓她面對那些噁心的人。
怎知,喝下面前的酒後,她覺得頭暈腦脹,身子逐漸乏力。
她心裡的那個神,站了起來,對她開口:“記住這種感覺,以及這個味道,今夜過後,你將是一個切切實實的女人,而非純潔的姑娘,你,可以幫到我了。”
她的視線逐漸模糊,她看不清楚面前的男子究竟是什麼表情,只是那聲音依舊很冷。
在門口的位置,走進來了一個男人,她聽見了她心裡的神,對那男子淡然冷漠的吩咐:“她今晚是你的。”
之後她的心,好似被萬千利刃所刺一般,痛不欲生。
當她醒來時,她所看見的,身邊睡著一個男人,而她體無完膚,全身劇痛,昨夜的事情,雖然記憶模糊,但略有記憶,身體的每一處感受,都在提示她,昨天的恥辱......
她拔下發髻上的髮簪,便想朝自己刺來,可,房門卻是被推開了,走來了一人。
那男子依舊是高傲的冷漠的,猶若神一般,看著她,他竟是看見了她如此狼狽亦骯髒的一面。
“殺了他。”
他以為他會張口安慰她的,她以為他會解釋昨天為什麼會那樣做,可他的話,卻是這般的冷酷無情。
那是她第一次殺人,沒有猶豫,幾乎是想毀掉恥辱一般,很兇狠的下了手。
但她的心也死了。
之後她真正離開了他的身邊,開始打理花樓,她成了風情萬種的媽媽桑,不少客人皆是被她嫵媚動人的撩姿,而傾倒,一次次的光顧,而她卻是從不接客的媽媽桑啊......
直到一個男人出現,他是那般溫和,他與前來花樓的所有男人皆不一樣,他的雙眼純淨,眼裡沒有絲毫的欲。
而他便是她的目標,溧城的新任知府,她成了紀恆遠最利的一把劍,幫他收集情報,為他通風報信,防止發現他私造兵器,並奪得知府之位。
可她發現她似乎喜歡上了那個溫潤的男子,在他人眼中,他清冷孤傲,可在她面前,他永遠溫潤如玉。
而她在被識破身份那一晚,紀恆遠當著她的面,殺了他,那個多年來,唯一照進她心裡的那束光,消失了。
自此,她覺得她再也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人,也再不會為任何一個男人感覺到動心了。
直到,那個與他相貌相像的男人出現了,只是景玉宸氣質邪魅孤傲,看著她時,從未有過半點柔情,她知曉,他並不喜她。
可她還是邁出了令她所不齒的一步......
一生回顧,只覺得,羞愧難當,來世再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