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燈火通明,穆菱去往香湯沐浴。
侍琴與侍棋從瑤華宮跟來,卻被攔在了浴室之外。
女官告訴穆菱,陛下正在勤政殿處理公文奏摺,她可以慢慢洗。
浴室奢靡,牆壁綴以夜明珠,金磚鋪就地面,四處圍著紗幔,半點燭火也沒有,卻十分亮堂。
穆菱泡在溫泉水中,宮女們拿來香膏替她洗髮洗身,很不適應。
她並不想侍寢,可宮闈森森,她逃不掉了。
心底嘆息一聲,卻聽到侍棋的聲音。
“你怎麼過來了?”穆菱問。
侍棋原本正和女官爭執什麼,聞言趕忙湊到穆菱身邊。
“娘娘,這裡家裡讓帶來的藥丸。”侍棋俏臉微紅,不知是羞的,還是被這熱氣燻的,“承歡時,能助興減痛。”
穆菱略一挑眉,“不合規矩。”
侍棋卻不肯死心,起身與女官說了幾句話,塞了好大一包銀子。
穆菱眼睜睜看著,心內不住冷笑。
女官接過藥丸,取來一杯水,上前笑著說道:“娘娘既然怕痛,喝了藥也能好受些。”
穆菱盯著她水上的褐色藥丸,咬咬牙,閉眼吞服。
香湯裡泡了半個時辰,女官實在看不過去,讓人扶了穆菱,送進寢室。
梁初住的地方,滿目都是明黃之物,對比那浴室,可就樸素的多。
穆菱等了許久,直到夜半,也沒見著梁初。
女官還怕她等煩了,時不時進來說兩句話,告訴她這幾日陛下確實忙了些。
穆菱倒真希望梁初忙到天亮,那樣,她就可以不用侍寢了。心裡也是忍不住腹誹,都累得像狗一樣了,居然還有精力宣嬪妃過夜!
殊不知,這裡面,還是她父親做的“好事”。
穆菱是被逼著來,梁初又豈會不是。
躺在床上,穆菱百無聊賴,想著待會兒的床上運動,實在撐不住,就咬牙閉眼,全當做了場春夢吧!
只是,想著想著,她身上竟莫名有股躁動,只覺得身體空曠,虛軟無力。身子擦過沁涼的絲緞,帶起陣陣顫慄。
穆菱目露驚色,她竟起了情慾?
可緊接著,身上如螞蟻啃噬,奇癢無比,這片刻功夫,竟起了一身的紅疹。
縱她平日再鎮定,此時也慌了神——這是中毒了?
她仔仔細細去回憶,是哪一步行差踏錯,誤服了毒物。
可是很快,她整個人就精神恍惚起來,體內的慾望壓過了身上的疼痛奇癢,一波一波的暖流拍打著她,白皙的面板沁出了香汗,喘息漸濃重,化為飢渴的**聲。
穆菱死死咬著唇邊,那聲音卻還是從身體深處溢位,急的她雙頰染醉,猶如熟透的果子般,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實在太難受了。
穆菱忍不住在床上如水蛇般扭動起來,那絲滑的綢緞沁涼無比,蹭上去,人也舒服很多。
只是那癢止不住,慾望似也更強。
穆菱不知自己得罪了誰,竟給自己下如此狠毒之藥,心中詛咒那人下地獄,卻也無力解如今困局。
身上紅疹越起越多,猙獰可怖。
梁初不知何時就會回來,若讓他看見這副情景……穆菱不敢想,自己會不會被當場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