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菱,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一定不要自己扛著,讓翠煙通知我。”
梁言說罷,打了一個響指,暗衛魚貫而出,分列在梁言的兩側。
“一切小心!”穆菱望著梁言,仍是不放心的囑咐道。
梁言點了點頭,帶著暗衛帶著浣衣局的人飛身離去。
終於解決了一件大事,穆菱暗自鬆了一口氣,總算不用再為移宮而苦惱了。
看樣子,明日就該去稟報梁初,時日已經挑好了呢!
侍琴給穆菱鋪好了床,吹熄了蠟燭,為穆菱放下圍帳,也睡去了。
……
穆菱這一覺睡得很是香甜,不知為何,在她的夢裡,總有一個身著錦色衣袍,眉眼如玉,眼角總是帶著笑意的男子。
正是梁言。
夢中,梁言緊緊的擁抱著穆菱,兩人一起看細水長流,日出日落,在一處寂靜安然的山谷之中,比翼雙飛,相依為命。
夢中,穆菱笑的總是很甜。
惘煙叫醒穆菱時,穆菱的嘴臉還在掛著絲絲笑意。
惘煙乾脆搬了凳子,託著下巴,坐在床邊,安安靜靜的看著穆菱恬靜安然的睡姿。
“唉,看了這麼多年,還是覺得娘娘是如此的好看,怎麼看都看不厭。”惘煙喃喃自語。
侍琴這時端了金盆進來,要伺候穆菱洗漱,卻發現穆菱還沒有醒,惘煙倒是坐在床邊,自言自語,也不知在做些什麼。
“惘煙,你幹嘛呢!”
侍琴放下金盆,悄悄靠近了惘煙,在惘煙身後輕輕的一拍惘煙的肩膀。
“啊!”惘煙卻被嚇得一下子從凳子上彈起來,大叫出聲。
穆菱被惘煙一驚,一下子從睡夢中醒來,竟是還有些許回味與不捨。
侍琴也沒有想到惘煙會有如此大的反應,看到穆菱被驚醒,也嚇壞了。
兩人猛的跪下來,“對不起娘娘,奴婢驚擾了娘娘,還請娘娘責罰!”
穆菱搖了搖頭,還在兀自回味著剛剛的夢境,片刻,才覺得有些害臊。
穆菱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暗暗道:“穆菱,你太丟人了!想要發春了啊!”
穆菱的臉色竟然浮上了幾抹微紅。
惘煙和侍琴跪著,也不敢抬頭,但久久沒有聽到穆菱說話,還以為真的把穆菱嚇到了,兩人惶恐不安。
“咳!”穆菱輕輕咳了一聲,覺得自己臉上都在發燙,不過也幸虧兩個丫頭並沒有塔頭看她,不然可真的是丟了臉。
穆菱回過神來,卻看到兩個丫頭跪在地上,頭低低的垂著,卻還不知發生了什麼。
“你們兩人跪著做什麼?”穆菱輕聲道,語氣裡還帶著狐疑。
惘煙和侍琴抬了頭,看向穆菱,卻見穆菱臉上一派的茫然。
“娘娘……”
惘煙低聲喚著,“奴婢驚擾了娘娘,罪該萬死!還請娘娘責罰!”
惘煙說著,又埋了下了頭,臉色凝重不安,一派惶恐。
侍琴也低頭道:“娘娘,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嚇惘煙姐姐,請娘娘責罰侍琴吧!”
穆菱聽了兩人的話,才漸漸明白始終。
穆菱嘴角含了笑意,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本來就該醒了,又何談驚擾!好了,趕緊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