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穆菱下了命令,因著侍琴會些功夫,手腳靈活,又是可以信任之人,穆菱便一直命侍琴在蘭妃那裡暗暗盯著。
除了上次,侍琴在蘭妃那裡找了一個藥瓶之外,倒也一直沒有發現什麼別的蛛絲馬跡。
穆菱推測蘭妃其實是德妃的人,但也一直沒有抓到她的把柄,因此也一直守株待兔,靜靜地等著。
侍琴起身,正色道:“這幾日以來,蘭妃去的地方不是乾坤殿就是坤寧宮,倒也是安安穩穩。不過,今日,蘭妃卻是去了德妃的宮中。我悄悄的一路跟著,見蘭妃十分熟稔的進了德妃的宮殿,守門的太監竟然也沒有過多問別的東西。”
“坐下說吧!”穆菱揮揮手,指了指侍琴面前的凳子。
侍琴坐了下來,又繼續道:“我悄悄的潛上德妃宮殿的房頂,拿掉一塊瓦偷偷的看著裡面,倒也能看清幾分。那蘭妃進了屋之後,德妃就親暱的拉著蘭妃的手坐下,裡面說的什麼,隱隱約約,我聽不太清楚。但是,倒也聽到了一句……”
侍琴蹙著眉,回想著自己所聽到的話。
“德妃好像是說,讓蘭妃仔細的在皇后跟前處著,說皇后好像不太信任蘭妃,讓蘭妃與她演上一齣戲。”
“演一齣戲?”穆菱挑眉問道。
這蘭妃果然是德妃的人,隱藏的還是那般深。
穆菱勾唇,露出一抹笑容,眼眸中古井無波,卻是深邃的不見底。
看來,自己之前所中的毒,也是跟德妃有關係了!
“至於是什麼戲,奴婢倒是沒有聽清楚。”侍琴蹙著眉道。
“無妨,什麼戲,咱們等著看就罷了!”穆菱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正說這話,卻突然傳來了扣門的聲音,翠煙將門開啟,進來了一道黑影。
梁言!
穆菱眸子縮緊,露出一抹疑惑的神情,站起身來,道:“阿言,你怎麼來了?”
梁言身著一身夜行衣,頭髮被高高的豎起。
梁言向前走了幾步,坐了下來,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飲盡,方罷。
穆菱也挨著梁言坐了下來,看著梁言今日來的挺急,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穆菱靜靜地等待著,等著梁言開口說話。
“阿菱,其實我一直在瞞著你,偷偷的查著你那日中毒的事情。”梁言放下茶杯,眸中精光閃爍,道。
穆菱倒是也吃了驚,那日過後,就不怎麼見過樑言,卻是不知道梁言也在偷偷的調查著。
但是,這事情又在情理之中,以梁言對穆菱的感情,自然不會放著這事情不管不問。
“我曾經還一度懷疑,以為是我拿來的假死藥,出了問題。那日給你的假死藥其實還有一粒,我一個暗衛服下,但兩日之後,按時醒來,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我便開始著手查宮中那幾日的動向。”
梁言頓了頓,看向穆菱的眼神中盡是心疼。
“這麼一查,我還倒是真的發現了一些事情。”
穆菱靜靜地聽著,她查不出什麼頭緒的事情,但梁言這裡反倒是變得輕而易舉。
“我查了那日之前宮中的出入記錄,只有德妃身邊的貼身侍女春桃,出去過。說是有孃家人來探望春桃。德妃的孃家是西域之人,善為擅長一些蠱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