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聽阮凡說的,這一天民間會有廟會。就是挺多人聚集在一起,會有許多新鮮的玩意兒!到時候我們可以去找阮凡,他大概知曉哪裡好玩一些。”
慕青兩隻眼睛都放出狼光來,滔滔不絕的說著,那樣一副憧憬的天真摸樣,倒是讓穆菱羨慕得很。
只聽她這般說來,中秋的廟會就和現代的集市差不多了。
左右是要出去購物買買買的,若是真可以,她倒要好好籌劃一些事情。
“你皇兄讓你帶我出去嗎?”穆菱問出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然後就看到慕青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而後兩隻眼睛滴溜溜的轉了一圈,不服氣的道:“不準又怎麼樣?到時候你化成小太監,我帶了你出去!”
說著重重的拍了一下穆菱的肩膀。
穆菱冷不防的被拍一下,身子一個沒支撐柱就倒了下去。
慕青大驚失色:“哎!你這怎麼跟塊豆腐似的,一拍就倒了!”
她只是沒有防備而已。
穆菱自己撐著坐起來:“到時還是先與你皇兄說一下,中秋那日是有家宴的,若是晚間回不來,到時叫太后不高興了。”
皇太后那邊,才是最要緊的一位。
顯然是慕青自己也沒考慮到這個問題,這會兒也焉了下來。
只出宮去一直都是穆菱的夢想,這會兒能有個機會她也不會放過,少不得等梁初過來,她是要提一下的。
待慕青走後,惘煙給她布晚膳的時候,倒是說起了今日的事情:“娘娘,今日皇上頒了聖旨。蘭妃謀害皇上,被抄家;燕妃系蘭妃指使,倒是沒有獲罪,只是被禁足在瑤華宮中。皇上命老爺去帶兵抄了陶家,這會兒只怕是在清點了。”
穆菱垂下眼眸,細細思索著。
只將燕妃禁足,定然是梁初察覺了些什麼,這般做是對燕妃的一種變相保護。
那又怎麼樣呢?燕妃即使是這次能挺過去,那頭痛症也是決計挺不過去的。
“想當初蘭妃那般得寵,甚至是搶了娘娘的寵愛去。卻落得被隨意丟棄在荒野的下場,只再悽慘不過。”
惘煙嘆息了一聲。
又覺得說這樣的話題會倒了主子的胃口,便住了嘴,只說著其他的事兒。
當初貴妃是死在慎行司,被隨意丟在了亂葬崗。如果蘭妃也是這般,那麼是不是這樣死的宮人,都被這般處置了?
如果她也這樣死了,然後被丟到亂葬崗去,那豈不是連調換屍體的心思都不用費了嗎?
想到這裡,穆菱倒覺得她出宮去的機會便更大了。
“翠煙,你幫我衝七王爺稍個話兒,問一問他上次的那藥可還能弄到。”穆菱叫了翠煙來,交代幾句,便安心的等候結果了。
只不管怎樣,她左右是有了這般的心思。
因著宮中皇后被禁足,抄家這樣的大事沒有派戶部官員去,反而是派了兵部尚書。朝中的人一向都很敏感,風向標便又變了一變。
蘇晉只氣得差點在朝堂上與皇帝理論起來,然而這時卻還是隻能忍氣吞聲。
皇后的坤寧宮中,書房裡面全部都是散落的宣紙,上頭抄寫了工整的經書佛理。然而此時卻被全部丟在地下,任人踩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