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王爺梁月在當年的奪帝之爭中落敗,好歹還落了個王爺的名號,隨意給了塊封地給他。
如今越州有王瑛這般的人才,梁月又怎麼能沒有發現,卻白白的叫他跑到帝都來了。
這若不是把人才拱手相讓,那便是有其他的目的。
梁初微微眯眸道:“確是難親近了些,想是入不得他的眼吧。”
“所幸,他倒是能給白公子這個面子。”剛剛的文人又嘆道。
看起來能與這些人一處飲酒吟詩,他們很是滿足了。
穆菱冷眼看著,開始打量起在場所有的人來。
大凡是文人,都有些亂七八糟的怪癖的。而在場的自然是高冷有之、漠然有之,好生是非的也不少,就那些高談闊論引起注意的,竟也有那麼幾個。
穆菱是警校出生,這些個詩詞她倒是不懂欣賞,便只看各人的眼神神態,多少能辨認出一些來。
眾人興高采烈的討論了一番,卻見梁初始終神色淡淡,神情高冷比之那位隱息公子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便也一個個的偃旗息鼓,討論其他去了。
聽了一個時辰,梁初便起身往告辭。
穆菱倒是鬆了口氣,狠狠的踩了幾下石子路。
“怎麼?說你字寫得不好,竟拿人家的石子路來發氣了?”梁初回過頭,見她那般嬌憨倔強的摸樣,不由覺著好笑。
穆菱抬頭,倒有些窘迫。往日裡看的那些電視劇都是這般的套路,怎麼到這裡就不適用了?
果然戲文裡頭都是騙人的嗎?
“可別在鬱悶了,天色不早,我們該回去了。”
梁初見她眼中愧疚之色,便知她的想法,心裡有些奇異的感覺滑過,上前來牽住她的手往前走去。
穆菱嘟嚷著:“只是覺著浪費了這一大片的竹林,便是這石子路也是半點心意都無,還不如等到了大雪來時,留著這一片竹林挖冬筍吃。”
“這倒是個好辦法。”梁初點頭,也不知到底認同了多少。
兩人只依舊穆菱划船出去,叫隨身的暗衛找到慕青,三人一道回宮。
穆菱覺著這一天極累,只晚間還有一個家宴,卻萬萬鬆懈不得。
慕青一人不知去遊覽了哪些地方,一路上都說個不停,到皇宮還想跟著穆菱過去,卻被梁初給擋住了:“朕與阿菱有些體己話要說,你且回去準備沐浴更衣,晚間好參加家宴。”
“皇帝哥哥今日與淑妃一處還未說夠?”慕青衝穆菱壞笑的眨眨眼睛,穆菱當沒看見。
梁初拿了摺扇敲她一下:“還未出閣,腦子裡便盡是這般心思,改日裡真該叫母后好好為你看一門親事了。”
慕青的臉色立時便黑了下來:“皇帝哥哥你可饒了我罷,我這就回去換衣衫。”
說完便一溜煙兒的跑得沒影了。
只梁初卻不管這些,乾脆的拉了穆菱往承乾宮去了。
今日之事,他著實需要好好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