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哀家將才吃的竟是淑妃做的?”太后斜睨了穆菱一眼,語氣卻是不大高興。
蘇念如眸色憤恨扭曲,只還是強忍著。
這時候蘇念如萬不會上前去承認那是她做的月餅了,便只讓太后誤會,最好是穆菱順水推舟的認了。
然而穆菱哪裡會如她所願。
穆菱走了出來,衝太后行禮道:“回太后,那不是臣妾做的。”
“哦?”太后露出一些不滿的神色。
梁初也斂下了愉悅道:“前幾日淑妃做了一些,青兒便拿來給朕嚐鮮,難怪朕吃著今日這月餅像是放了幾日的。”
穆菱也不揭穿,上前將自己的那一份月餅端了起來:“這是臣妾做的,顧念著母后不宜食太甜,便特地將糖放少了些。還有這份,是低糖的,適合陛下。”
說話間,已經叫惘煙切成小塊,分別給太后和梁初端過去。
“愛妃有心了。”梁初唇角掛上了一絲笑意,咬了一口月餅便讚道,“確實不錯,而且新鮮。”
太后雖然有些不情願,卻也彆扭的‘嗯’了一聲,算是贊同。
既然大家都沒有了意見,梁初便道:“如此看來愛妃們都學了淑妃的手藝去,今日這頭籌該是淑妃奪得。”
“自然是這般,也不知是誰偷了淑妃的月餅過來充數的。”慕青贊同得不得了。
只這最後一句話,卻是嘲諷了背後那人。
蘇念如咬得一口銀牙都要碎了,卻只能強打著笑容上前道:“淑妃一直都是這般手巧,倒是實至名歸了。”
比起揭穿蘇念如來,只叫她梗著這一口氣更讓她難受。
這一場比賽毫無懸念,過程倒是鬧了個烏龍。
太后只待了一會兒便走了,順帶將不情不願的慕青也叫了回去。沒了太后坐鎮,各宮妃嬪也更加的活躍了起來。
穆菱瞧著梁初忙得不可開交,也覺得沒多大意思,乾脆起身到外面去走一走。
樓外頭是太液池,繞過太液池便是御花園,這之間正巧有一段環湖的石子路。
如今這般的月色與湖水相映襯,走起來倒也挺有一番趣味。
走到一處假山旁,穆菱便站定了,深吸一口氣。
惘煙擔憂的給她披上了披風:“娘娘,太液池邊石子細滑,您可當心些。”
“夜裡風涼,這太液池又是最沁涼,仔細著再過了寒氣給您,將那風寒再引發了可遭了。”翠煙也極是不贊同。
這太液池水深得很,若是掉了下去那還得了。
穆菱只覺得她兩一人一句的囉嗦得很:“本宮又不是小孩子,還能自己掉下去了不成?你們兩個擔憂得倒是多餘。”
惘煙和翠煙兩個極是無奈,只好小心翼翼的在旁邊看著。
只還是擔憂的,翠煙嘟嚷道:“若是七王爺來……”
“他左右該是有要事纏身,不來也都不缺他一個。”穆菱不甚在意。
“原來阿菱是這樣想的。”
一道溫潤的男聲傳來,和著這滿湖清冷的月光,倒是染上了幾分憂傷。
幾人轉頭看去,此時假山後面轉出一人來,手上還拿了支玉笛。只那一身白衣傲立,除了梁言還能有誰?
背後說人壞話被抓包,穆菱有些尷尬:“那個……倒是以為你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