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愁苦之時,卻聽得皇上傳喚,便趕緊派了兩個侍衛去。
這事兒若是皇上問起,也總是逃脫不掉的,除非裡頭的那個人復活過來。
也沒等多久,外邊便響起了‘皇上駕到’的通報聲,一眾的侍衛跪了下來,已然在心裡為自己準備好了後事。
梁初直直的往關押著穆菱的牢房來,見跪了一地的侍衛,只擺手叫他們起來。
只這些侍衛哪裡敢動,一個個跪著面如死灰。
“怎麼?朕叫你們起來,你們倒是喜歡跪著了?”梁初不悅。
“皇……皇上……屬下不敢……”侍衛長的聲音有些顫抖。
梁初只當他是害怕,倒也沒有多想,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到旁邊的牢房裡去,想看看穆菱到底在做什麼。
只是沒想到,只一眼便叫梁初變了顏色:“她怎麼了!”
為何會趴在地上,肢體僵硬,了無生息的摸樣!
帝王之威瞬間展露出來,梁初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面子不面子,徑直走到了牢房門前:“開啟!”
侍衛長哆哆嗦嗦的拿了鑰匙將牢門開啟,認命的報告:“皇上,今日屬下們進來時,便發現……”
地上的女人披頭散髮,頭朝下趴著,看不清什麼面容。但那身上的衣裳和頭上的首飾,梁初卻是認得出來的。
叫他們善待卻是善待到了這種情況,梁初只心裡一團無名怒火起,將那吞吞吐吐的侍衛長一腳踢了出去。
“朕叫你們好生看著,你們竟是給朕這般看著的!她若是有事,朕定然叫你們也去陪葬!”
慎行司中誰也不敢出聲,只跪在地上。
梁初進去將那裡頭的人抱起來,撩開頭髮後卻越發的惱怒了。
將人丟在地上,梁初快走幾步出來,一把將那侍衛長拎起來:“朕叫你們看著的人呢!”
“人……人在……在……”侍衛長哆哆嗦嗦的指著牢裡。
如今看這般的形勢,裡頭那位娘娘怕是真……
然而沒想到馮壽進去檢視之後,也是詫異道:“皇上,這淑妃娘娘竟叫人調了包去!”
裡頭的人不是淑妃,而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只是穿了淑妃的衣裳,頭上隨意的丟了兩根髮髻而已。
如今連人都給他看得不見了,尚且不知道是被皇后黨調包的,還是其他的什麼人。
這種未知的危險,越發的叫梁初覺著心中煩躁不安。
他的地盤,他的人,好端端的竟然叫人調包了!
梁初見侍衛長一副迷茫害怕的表情,便知道他不知情。
惱恨的將人丟在地上:“朕看這慎行司的人,果真要好好換一換了!馮壽!你去問問大理寺卿,到底給朕都安排的些什麼人!”
馮壽躬身領命,心頭明白今日皇上要先在大理寺卿頭上開刀了。
大理寺卿一直是由吏部的人安排官員空缺,這地兒管著慎行司並一應皇宮中的糾紛,就連宮裡的這些主子們都要看幾分薄面,最是頂大的肥缺。
而這樣的地方,吏部自然也是安排了齊相的人。
這會兒能將慎行司中的人調走,並且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帶走,不找大理寺卿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