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匆匆的回到承乾宮,梁初便要脫了衣服看看她的傷口。
穆菱一把將腰間捂住:“惘煙便在外邊,這樣的事情叫惘煙來處理便好,不勞煩皇上大駕了。”
她這般推三阻四的,梁初只一冷靜下來便已然看穿了。
這個女人也學會用這種小手段爭寵了,不過在他看來,卻覺著心裡愉悅。
再看她這樣彆扭的捂著腰害怕他發現的樣子,倒真是看得越發的叫人憐愛了。
梁初兩步就走過去,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你的鬼點子倒是越發的多了,只朕今日本來也未打算對韓貴人多看的,想是她身上用的薰香有問題,竟叫人有些恍惚。”
“不是她身上的薰香,是她身上的荷包。”穆菱隨口接道。
話說得太快,不期然就暴露了某些東西。
梁初是個人精兒,一下子便聽出了端倪來,眼神犀利的看向她:“你知曉些什麼?”
“知道又怎麼!”
這種審問犯人的語氣,真是叫穆菱很不爽快,乾脆倔著性子跟他犟上了。
她這般一強硬起來,眼底的清冷和傲氣便立時顯現出來,梁初只看著她認真的摸樣,到底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見他笑了,穆菱頓時覺著惱怒。
果然都說君王喜怒無常,伴君如伴虎,她看喜怒無常倒是真的。
“你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天晚宴朕也覺著有些奇怪,原是打算來陪著你的。”梁初摸了摸她的腦袋,在她身旁坐下。
他的聲音有些溫柔,還有些愧疚的意思,倒像是在解釋一般。
而穆菱自然是不會知曉,那一日他糾結了一日,總是憋在了心裡,今日倒是順勢說了出來。
只他既然自己也發覺了,穆菱便覺著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蘇嬪封了分位時,給後宮各處都送去了些小玩意兒。那荷包便是其中一件,裡頭放了一種名為‘合歡’的藥粉。顧名思義,自有增加情趣之意,只是對女子作用不大。”
說起來也味藥也是奇特,氣味只對男子有作用,然而藥物的害處卻全是在女子身上。
“原來如此,竟是用這般下作的藥物。朕這便去處置了這個賤婦!”梁初冷哼一聲,被個女人下套這種感覺著實不好。
況且當著穆菱的面,他竟然還有這種很沒面子的感覺。
這種小心到怕她會對他有鄙視想法的感覺,讓梁初自己都覺著有些奇怪,然而想過之後,卻又甘之如飴。
穆菱趕忙將人拉扯住:“你這般一鬧,勢必要扯到蘇嬪頭上去。太后也是擔憂皇家子嗣,才將蘇嬪招進宮來了,正是喜歡得緊。這般一來,倒是要影響皇上和太后母子間的感情了。”
“你說的是這麼個理,只韓貴人這一遭,卻是不能這般饒了她去的。”
梁初沉吟了一會兒,想是想到了些辦法,只是他不說出來,她便也懶得問。
穆菱見他還在想,便乾脆起身。
“若不然阿菱給朕生個孩子吧!”
梁初忽然開口,嚇得穆菱差點摔倒。
生孩子……給梁初生孩子……
這樣的事情,她卻是想都沒想過的。說起來那一次她喝醉了酒,造成那樣的錯誤,好在最後沒懷孕。
然而現在要她在清醒的情況下,和梁初做那些事情,是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