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梁言淡淡的拱手行禮。
“今日來有何事?”梁初將手中的摺子放下,可不等梁言回答,又開口道:“對了,你也到了適婚年齡,母后幫你物色了幾位千金。你若有時間便去看一看,好叫她老人家將你的事給早日定下來。”
“國家不安何以安小家?臣弟此次來,是想要向皇兄請纓,去邊境驅退敵寇的。”
梁言眸光閃了閃,將話題巧妙的轉開來。
梁初卻是不放過他:“怎麼?七弟是心裡早已有人了嗎?”
有些小心腸,朕早就看穿了!
梁初在心裡冷哼一聲,斜睨了梁言一眼。
他不說,不代表他看不出來。真當他是三歲小孩麼?有些東西只需要一眼便能看透的,還需要他們遮遮掩掩?
“卻不是,臣弟只是如今還不想娶正妃罷了。”梁言拱手,話鋒一轉,“如今邊境魯瑪人猖狂,臣弟只想要為大梁盡一份心力。”
“到不用七弟親自跑一趟,七弟當年戰神之名,只怕到了半途就能將魯瑪人嚇退了,說不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梁初擺擺手,顯然是不想再叫梁言拿到兵權的。
再者梁言如今是個親王,早幾年也是個和他搶王位的人。如今叫他拿到了兵權,魯瑪人是打退了,說不定到時收回兵權又是個難事了。
想要找這個藉口出征拿兵權,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梁言垂下眼眸,笑道:“皇兄嚴重了,臣弟哪裡有那般的威名,左右不過是以訛傳訛。臣弟此番請纓,也是憂心大梁,想為大梁盡一份力而已。”
“七弟憂國憂民,倒是叫朕好一番感動。”
梁初笑得有些詭異,憂國憂民這樣的詞,用在帝王身上更加恰當一些。然他卻特地用在了這裡,便也是有暗示之意。
見梁言還想要說些什麼,梁初抬手製止道:“七弟勿要再說,母后如今正在憂心著七弟的人生大事。若是朕這時將你派了出去,指不定要被母后好一頓的責罰呢!”
“臣弟想,母后該能理解的。”梁言拱手道,“且終身大事,臣弟想要再緩一緩。”
“哦?”梁初挑眉。
“臣弟原本也是一閒散王爺,如今國難當前,也只想為國盡一份心力。”梁言輕輕笑著,“待邊境戰事平復,臣弟願為草莽,去這大梁的江山走一走。權當是幫皇兄體察一番民情,說不定運氣不錯時,還能遇見一位心儀的女子。”
這確實是個偉大而閒適的夢想,能放下一身的高官厚祿,只為了遊山玩水而去。
然處廟堂之上的皇帝與王爺,又豈是這般容易實現?
梁初的眸光閃爍了幾下,隨即隱了下來:“想來這京都的閨秀女子,卻是入不得七弟的眼了。”
“倒也不是。”梁言笑道,“只世間女子各有姿態,三千弱水臣弟只取一瓢飲便以足夠。”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飲?”
梁初一聲輕笑,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某個女人的身影,又覺得有些無稽。
且不說皇帝本就是三宮六院,這是祖上定下的規矩。便是為著平衡前朝的勢力,要是要各個勢力的女子抬進宮一些,給一些適當的分位。
這一生唯此一人的想法,著實是太過於荒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