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派了梁言去,才導致了這樣的禍事。
“皇上——”
“出去!”
梁初壓抑著怒火,停下手,卻使勁的拽著毛筆。
穆菱見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什麼,便見梁初一個狠戾警告的眼神甩過來,將她的話全部都賭到了喉嚨裡邊。
“馮壽!送淑妃回宮去!淑妃身子不適,這幾日便好好在承乾宮養著身子!”
梁初大聲喝道,說完便再也不看穆菱,只回頭去自顧自的寫字。
穆菱沒有料到他回突然這般,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心中的怒氣卻也是越發的濃烈,但又發作不出來。
此時馮壽進來,見這二位的臉色都不大好,便越發的小心翼翼。
將穆菱請了出去,馮壽見著她這般生氣的摸樣,便只道:“陛下今日心情不大好,還請娘娘不要與陛下見氣了。”
“本宮知曉他心情不好,可邊境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又怎麼可以置之不理?”穆菱一陣來氣,連帶著走的腳步也快了一些。
馮壽趕不上,便只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位娘娘又哪裡知曉,外邊是傳的嚴重。但其實邊境的情況並沒有到這個地步,魯瑪人確實是偷襲了一陣,然而卻也什麼好處都沒撈著,反而是損失了不少的兵力。
若是七王爺的傷勢果真如同傳聞那般的兇險,又怎麼會叫魯瑪人討不了好去?
這其中定然是有些內情在的,只是這些軍情卻定然不能與她說罷了。
馮壽轉身回到御書房,便見梁初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手上拿著毛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外,薄唇緊抿著,內裡說不定已然咬碎了一口銀牙。
“皇上……”
“她走了?”梁初轉眸,手上徒然用力,‘啪’的一聲,手中的毛筆就斷成了兩截。
馮壽色變,趕忙將毛筆拿了下來:“皇上!仔細傷著了手!”
“呵!”梁初冷笑一聲,將手裡的斷毛筆隨意丟去,“她是朕的妃子,卻還沒你這般關心朕!”
一心只念著梁言,真叫梁言死在了邊疆他才開心呢!
馮壽知這位主子是心裡煩悶了,便也不多言。
正打算去打水,卻見梁初忽然捂著肚子蜷縮起來。馮壽不由便了神色,趕忙差人去叫了太醫來。
只這一番的折騰,便已然到了深夜。
“皇上,可要通知承乾宮那邊?”馮壽小心的詢問。
“不用,她既然做錯了事,便叫她好好反省。你去調一隊虎賁衛看著,只叫她不要出承乾宮的門便是。”
梁初擺手,眉頭深深的皺起,面色也慘敗了幾分。
分明是痛苦的表情,說出的話卻是冰冷至極。
皇上這是真的在與淑妃賭氣了,只叫虎賁衛看著,這可是在將淑妃禁足了。
馮壽只嘆了口氣,便出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