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貴妃的服飾,卻著實看得她頭暈的。
“娘娘,時辰便要到了,若是再不梳妝恐怕來不及了。”惘煙擔憂的看著自家娘娘,今日這般的日子,若是再遲到可不好了。
翠煙湊上來道:“娘娘可是身子不舒服?”
“娘娘可是犯病了?婢子去找藥。”侍琴失了顏色,“端午的祭祀活動娘娘是定要去的,若是此時缺席了,只恐會叫皇后娘娘抓了把柄去。”
這皇后看不慣她們娘娘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只怕會恨不得把他們往死裡整,是以這當口是決計不能出半分錯的。
穆菱哀嘆一聲:“那你們便簡單梳妝一些,那些埋在裡頭的髮飾便不要加進去了。”
這一堆的髮飾全是黃金打造而成,若是真的往頭上來,這是戴了一堆的黃金在頭上啊!
惘煙輕嘆一聲:“這貴妃的官服怎可怠慢,娘娘且忍著一些。只有在祭天的時候需要著官服,晚宴的時候婢子們再給娘娘換一身輕便些的。”
雖是這般說,可穆菱到底還是不情願的。
因著時辰快到了,承乾宮手忙腳亂的忙活著,而坤寧宮卻是一片靜謐。
蘇念如端正的坐在上首,下首則是燕妃,而另一邊卻是一位男子。
“五弟難得回來,卻是幸運的,正巧敢在了這個時候。”蘇念如啟唇淺笑,端莊舒雅。
這坐著的男子,正是才回京不久的五王爺梁月。
只是外男出現在後妃的宮殿中,到底是於理不合的。梁月雖然納悶,這長嫂的話卻不得不聽。
“只是湊巧。”
“哦對了,正巧近日皇上賞下了上好的君山銀針,五弟可是又趕得巧了。”蘇念如用帕子捂嘴笑了笑,衝身旁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不久便見一個宮女端了茶上來,梁月喝了一口,微微皺起眉頭。
他雖然比不上皇帝的生活,但君山銀針是喝過的,哪裡是這種味道。
心中明白皇后是在騙他,卻也不好當眾拆穿,只是心中卻有些惱了,便也無意久留,便站起來道:“本王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便不在此久留了,多謝皇嫂的好茶。”
“這便走了?”蘇念如站起來,神情詫異。
梁月淡淡點頭,正準備轉身,卻見對面的燕妃也站了起來:“臣妾也不多叨擾了。”
蘇念如擺擺手,燕妃便轉過身來,衝梁月笑了笑,往外邊走去。
既然一道告辭的,梁月自然不好先走,於是慢下了步子,等著燕妃一起。
到得宮外,燕妃便衝他微微頷首算是行禮,擦過他的衣角往前走了。
梁月覺著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想,摸了摸鼻子大步往祭天台的方向來。只是才走了幾步,便發覺腦袋有些暈眩,裡面有個什麼聲音正在叫囂著。
他停下來,伸手揉了揉腦袋,覺著好了一些,便又繼續往前走。
到得御花園時,忽然見斜剌裡走出一隊人來,領頭的女子盛妝華服,眉目流轉間端的傾城之姿。
綁了她!
腦子裡面忽然竄出一個想法來,嚇了梁月一跳,腳步便停頓住了。
穆菱好不容易任著惘煙和翠煙幾人折騰了好一會,才終於梳妝好了。只是這一身的釵環服飾,著實叫她覺著自己都胖了好幾十斤。
有些無精打采的一路往祭天台去,卻在路過御花園時被人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