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除了她繼續的爭寵為皇家開枝散葉,便不再有其他法子了。
而馥兒的死,便就這樣揭過去了。
果然皇家冷血,穆菱卻是未曾想到,他們能冷血至此!
整個身子都在氣得發抖,穆菱面上卻還是要露出些許的笑意來:“是,還請嬤嬤讓太后安心些,臣妾謹遵太后娘娘教導。”
“太后娘娘早誇讚皇后娘娘您是個通透的,如今太后該是能好好歇息了。”蘇嬤嬤果然笑了起來。
呵,什麼通透不通透,不過是要個聽話的罷了。
穆菱在心裡冷笑一聲,抬眸定定的看著蘇嬤嬤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門口,也不將目光收回。
這個仇只是她一個人的仇恨,被害死的都是她的人,和這些人無關,所以這個仇,她自己報!
眼神漸漸變得狠戾起來,穆菱直直的盯著門口的方向,忽然勾起一個詭異至極的笑容來。
這笑容太過森冷,好像是從地獄裡面溢位來的冷氣一般,深入骨髓。
侍琴和翠煙越發的擔憂了:“娘娘,明日才能去太和殿見小公主,您今日且先歇息著,別累壞了身子。”
穆菱未發一言,倒是轉身往裡走去:“翠煙,***那邊可處理好了?”
她一刻也等不了了,蘇念如既然敢對她的孩子出手,那她便要讓蘇念如好好嚐嚐這被折磨的滋味!
“是,早就沒有提供了的。只不過每一次坤寧宮那邊的人都買的多,只怕現下的還能用一兩個月。”翠煙神情一凜,將情況說了一遍。
穆菱緊咬著牙:“那便……”
便如何……她說不出來了。若是叫蘇念如再得瑟兩個月,穆菱又著實覺著心中膈應得很。
恍恍惚惚的回到寢殿,任由翠煙等給她洗漱好了,剛剛躺在床上,侍書便來報皇上過來了。
“皇上?”穆菱死寂的眸子回了一點光亮,而後鞋子也沒穿便跑了出來。
梁初正往這邊走來,還未到門前便被一個人撞了滿懷,不由小心的把人抱好了:“怎麼這般冒冒失失的。”
低頭一看,這豈止是冒冒失失。這般急匆匆的出來,便是連鞋子都沒有穿。
彎腰將人抱了起來,梁初大步往裡面走去:“如今寒冬天氣,若是著了風寒怎麼得了。都當孃的人了,怎麼還這般迷迷糊糊的……”
一語未完,梁初忽然噤聲了。
他怎麼忘了,他們的孩子今日已經遭遇不測了。
氣氛一陣詭異,梁初只覺得心中惴惴,眸光閃了兩閃便岔開了話題:“今日可用了晚膳?”
“怎麼樣了?”
穆菱卻是忽然反應過來,抬手抓住他的衣領,灼灼的眸光盯著他,那般的小心翼翼和堅定,就好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狗狗一般。
這樣的眼神,他何曾見到過!
便是現下看見,也覺得心好像被針刺了一下,苦澀至極。
“仵作已經檢驗出來了,是惘煙抱著孩子和人爭執失足落水。與她爭執的宮女已經找到了,是皇后身邊一個叫雲畫的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