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頂大帽子直接扣下來,便是侍琴也沒法接。
只是侍琴的說辭是事實,如今也不能就為了出一口氣,而去將穆菱吵醒。這般一思量,侍琴便只有再度跪下來:“慧嬪娘娘恕罪,我們娘娘這幾日身子虛得很,此時確是在內殿小憩。慧嬪娘娘若是想要見我們娘娘,便不若在花廳等一等,婢子這邊去通報。”
說是這般說,可真去不去叫便不一定了。
如今慧嬪給了侍琴這般沒臉,侍琴定然不會為慧嬪著想。這一轉身到裡間去,只怕這外殿便再無人理會了,慧嬪便要生生等著穆菱醒來才成。
這般的道理慧嬪自然想得通透,是以自然不會放人:“你且在這裡候著,遣個小宮女去叫便可。”
“這……婢子是貼身伺候的,其他的小宮女恐手腳莽撞驚擾了娘娘。”
“罷了。”慧嬪擺手道,“本宮也有些時日未曾見著貴妃姐姐了,此番便去內殿,姐姐若是起了也好與她說說話兒。”
說話間,慧嬪便伸手扶了扶髮髻上簪子,眸光流轉間自是有一番風情。
侍琴卻是看得皺起了眉頭:“慧嬪娘娘有所不知,貴妃娘娘性子古怪。若是睡不飽便氣性兒大得很,到時候若是傷著慧嬪娘娘了倒是不好交代了,還是婢子差人去通報一聲罷!”
這雖然是推托之詞,卻也是個大實話。
今日早上穆菱便未曾睡好,苦著一張臉便是早餐也未曾用多少,這會兒又還在睡夢中,若是被慧嬪毛手毛腳的弄醒了,說不定會做出些什麼來。
侍琴卻未曾注意到,慧嬪在聽見這般的話之後,眼中竟是露出了興奮得意的光芒,
慧嬪擺手衝身後跟著小宮女使了一個眼色,便繼續往前走去:“本宮倒是越發好奇了,這些日子貴妃姐姐倒是嬌氣得很。”
她繼續往前走,她身後的一個小宮女卻是慢了兩步,快步跑了出去,見那方向,竟是往慈禧宮去的。
只是此時侍琴的心思全數在慧嬪身上,並未在意這些。
佈置好了慧嬪便再懶得和侍琴周旋,徑直伸手將侍琴推到一邊去:“本宮想去與貴妃姐姐說說話,怎麼你這賤婢卻是百般阻攔?莫不是貴妃姐姐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成?”
“慧嬪娘娘!我們娘娘正在歇息,請您說話注意著些。”侍琴也被弄得火起了。
既然這慧嬪已然這般胡攪蠻纏了,她自然也不想再給什麼面子,便也板起臉來說了重話。
原本她作為奴才是不可這般放肆的,但她是貴妃身旁的大宮女,身後有貴妃撐腰著,對著一個不受寵的妃嬪說幾句重話卻也不算的什麼。
若是慧嬪聰明的便定然會知難而退不去計較,偏偏今日回來就是來找茬的:“放肆!你一個奴婢,竟是敢教訓起本宮來了!”
“啪——”
響亮的一聲,猝不及防的侍琴便捱了一巴掌。
侍琴瞪大眼睛,沒預料到竟是這般。只是此時既然慧嬪發了很,侍琴自然不好上去理論的,只是捧著臉:“慧嬪娘娘怕是手滑了些,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慧嬪娘娘想是沒有能看清了。”
綿裡藏針幾句話,便諷刺了慧嬪是瞎子。
慧嬪冷哼一聲:“貴妃姐姐的狗自己教不好,那本宮便來替她教一教。”
“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