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意思意思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的興致。
慧嬪見著心中一片暗恨,垂眸間已然將下唇給咬破了卻還不知疼。
太后瞧著這般,只心裡無奈得緊。
“蘭兒今日也是為了你,你怎麼就這般態度了?哀家倒是看著蘭兒這舞跳得不錯,哀家得賞點什麼才好。”
“臣妾也不過是為著太后和皇上高興罷了,哪裡是來討賞的。”
慧嬪倒也機靈,忙跪下來道。
這般以退為進的技巧太后自然再清楚不過,只是慧嬪這般的乖巧形態卻叫人欣喜,是以太后心裡也沒有不舒坦。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陰謀便在此間達成共識。
太后端了桌上的一杯酒遞過去:“你皇帝表哥既是這般,蘭兒你便過去敬杯酒,看你皇帝表哥還要如何。”
這話說得見氣得很,說完太后還瞪了梁初一眼,告訴他若是他不接了,那太后少不得是要見氣了。
梁初無語,轉眸便見酒杯遞到了跟前來。
“皇上,這一杯臣妾敬你。”
慧嬪的聲音婉轉好聽,這會兒更是酥媚入骨,叫人慾罷不能。
梁初卻是覺著有些不對勁,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然而這杯酒卻又不能不喝。
權衡再三,梁初還是將酒杯接了過來,小抿了一口便放下了。
“此間天色不早了,朕今日還有些政事未曾處理,便不在這邊礙著大家了,朕不在你們也能放得開些。”
喝了酒,梁初便不打算久留了。
只是處理政事,卻是找的一個藉口。此番從慈禧宮出去要去哪兒,眾人都心知肚明得很。
竟是叫她功虧一簣了!
慧嬪心裡越發的恨,眼中滿是急切和哀求的看向太后。
今日這晚宴便是太后給她的機會,便是這杯酒也是至關重要的,如今又怎麼可以這般輕易的放走皇上,叫他便宜了承乾宮那個?
“皇帝。”太后緩緩開口,“哀家如今老了,辦個小宴倒是不易的。你如今竟是要早走了,哀家是放人,大夥兒只怕都不依了。”
“還是請皇上留下來吧。”慧嬪趁機附和。
太后滿意的笑了笑:“哀家看你著實有急事,只這禮數到底要全了的,這杯酒——你總要吃了。”
現下樑初跟前,只慧嬪敬的那一杯酒。
低頭看了看,梁初也不說什麼,便將酒一口乾了,放了酒杯便行禮告辭了。
只是才走了兩步,梁初便察覺到了異樣。
這酒裡面,竟是加了東西的!而他著實未曾想到,竟是這般烈性的東西!
渾身都開始發起熱來,身上一陣熱一陣熱的襲來,有一陣一陣的匯聚到小腹處。有些地方宛如要爆炸一般,恨不能現下便要紓解一番。
這般的感覺,若是還不知曉吃下去了什麼,他便不是梁初了。
然而即便知曉了,他現下既是不能找這兇手算賬,也不能去指責誰,只能兀自忍著,想著趕緊去承乾宮才好。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