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靖國侯已經鬆口,那梁初自然不會過多逼迫。至少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會將靖國侯逼迫得這麼緊。
“既是如此,舅舅明日便開始上朝罷,慧嬪的事情朕自會處理。”
這般說辭,便是一切結果都只能等著明日才能知曉了。
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就連處置方式都還賣了關子,這叫靖國侯心中著實有些惴惴不安。
在想著今日遇見的好端端的貴妃,靖國侯心裡便越發的覺著忐忑起來。
想了想到底是忍不住:“皇上,恕臣多嘴,這御書房乃政務重地,後宮妃嬪經常出入恐怕有礙皇上英名……此間臣進宮前已然聽到了些流言,若是……”
“這倒不勞煩舅舅操心了,往日裡慧嬪也會時常送些補湯來給朕。”
梁初冷笑,一句話便回絕了過去。
若說後宮妃嬪不能來御書房這個地方,那麼慧嬪也來過,真要論起罪名來,慧嬪那裡恐怕要多加一等了。
靖國侯頓時語塞,一口悶氣堵在心裡發洩不出來,卻也只能如此作罷。
送了靖國侯出去,馮壽回來道:“如皇上所料,靖國侯往慈禧宮方向去了。”
“看看承乾宮那邊的午膳可擺好了?”
梁初一副‘隨他去吧’的神色,卻是關心承乾宮那邊。
關於退休法他已經琢磨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些細節還需要商議斟酌一番,正巧在承乾宮用了午膳後,可以與穆菱說一說。
馮壽識趣的打住,忙轉了話題:“方才小瑞子已然去過了,這會兒怕是正在擺午膳。”
時辰都是扣好了的,便是不去專門看一趟,也能知曉如今承乾宮在做些什麼。至於那位貴妃娘娘,這會兒多半是在屋子裡面看書納涼。
梁初點了點頭,便放下毛筆,指著桌上墨跡未乾的紙張道:“將這些好生收起來,叫工部與吏部申時正到御書房來。”
“是。”
馮壽看了桌子上寫的東西,都是新穎得很的,想必是要新頒下去的政策,便只叫人好好守著,等墨跡幹了再好生收起來。
且說靖國侯從御書房出來,心中著實越想越氣。
他一個國舅爺,女兒還是進宮為妃的,便是不權傾朝野,卻也不至於落得這般的境地吧?然則如今聽梁言那般意思,竟是有要趕盡殺絕的,如何能不叫人心中焦急!
一路想著,靖國侯覺著不能如此,須得找個法子,左右要先將慧嬪保出來再說。
腳步一轉便急匆匆的往慈禧宮去了,如今除了與太后商議,靖國侯並無其他法子了。
太后昨日便在梁初那裡吃了癟回來的,到今日心裡依舊不舒坦得很。若梁初不是皇帝,只怕她要打幾巴掌才會解氣。
好不容易被蘇嬤嬤哄了一陣,便聽宮女來報:靖國侯求見。
蘇嬤嬤眼裡露出擔憂來,這個時候靖國侯來見太后,所為何事誰都心知肚明。若是太后能幫還好,壞就壞在太后幫不了!
此間正在為這件事生氣呢,如今靖國侯又跑了來,這可如何是好!
正想找個藉口幫太后將人打發了,卻聽太后道:“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