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梁初越是這樣,太后就越是氣得很。
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她千算萬算,怎麼都沒算到梁初竟是會對靖國侯下手!更不用說是跟這承乾宮那個狐狸精聯手了。
對,貴妃,這事兒一定都是吹的枕邊風!
太后氣了一陣,這會兒倒是想得明白了。只是想得越明白,心中卻是越發的氣惱。
當初若是心狠一些將貴妃除了,今日萬不會再有這樣的禍事的。
可再後悔都無用了,如今能做的不過是求情罷了。
“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做這般絕情,蘭兒是哀家看著長大的,她定然不會做出這般的事情來。如今這件事定然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便是一時找不到真兇,哀家也覺著該先將蘭兒禁足,等事情真相查明瞭再說。”
太后最終還是提出了一個法子,不算的多麼高明,卻是能拖延些時間。
梁初自然一下便猜到了太后的想法:“知人知面不知心,慧嬪雖然是母后的侄女兒,但是卻自小未曾養在身邊。再者這件事可是人證物證俱在,朕並未冤枉慧嬪半分。”
“皇帝!”太后是真怒了,“哀家知曉你是怎樣的心思,可這件事不行!”
好說歹說都不能叫梁初鬆口一二,著實是說得人惱火得很。這會兒太后也乾脆的耍起橫起來,左右只要她這個太后還攔在中間,總不會有人敢動慧嬪什麼。
梁初平靜得很,深邃的眼眸裡面甚至看不出一絲的情緒波動。
氣氛一時便這般僵硬了下來,御書房內瀰漫出一種謎一般的尷尬。
許久沒人說話,也不知梁初是在思考還是壓根將這件事忘了。太后抬眸看去,正張了張嘴準備開口提醒,卻見小瑞子從外頭跑了進來。
“皇上,太后娘娘。”
“說。”
梁初微微抬眸,冷冽而簡潔的吐出一個字來。
只是未曾有人看到,他唇角那抹不明顯的詭異笑意。
小瑞子不敢怠慢:“是靖國侯差人送了書信來,送信之人現下正在外頭等著。”
靖國侯!想必也是知曉了慧嬪的事情才有這般動作的。
太后一聽便站了起來:“快請進來!”
到這般時候,似乎連聲音中都多了幾分底氣。然而這種好像見著了靠山一般的情緒,卻最是梁初不喜歡的。
這大梁江山是他梁家的,即使如今靖國侯身為皇舅大權在握,也是不能威脅到大梁江山,威脅到他梁初的帝位。
而太后這般將靖國侯當做依靠的想法,著實叫帝王不喜。
外戚當權,是最忌諱的事情。
梁初拿著奏摺的手似乎緊了緊,繼而揮手衝小瑞子示意:“將人帶進來。”
小瑞子這才躬身去了,只留下一臉不悅的太后在身後。
很快人便帶了進來,是靖國侯身邊的親信,到大殿行禮之後,親信便遞了封信件:“皇上請過目,這是侯爺叫小的帶給皇上的。”
馮壽將信接過拿給梁初,梁初只瞄了一眼,便知曉了全部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