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魯瑪的令牌官大官小慕青也不熟悉,若是非要去弄一塊來,一般士兵的還不一定可以,這可就叫人犯難了。
“你先來看看這個行不行。”
一咬牙,慕青又拉了棠清進來,在一旁的矮灌木叢拖出之前士兵,將他身上摸了一陣,拿出一塊令牌來丟給棠清。
棠清拿在手裡看了會兒,表情有些嫌棄:“不過是個小隊長的令牌,是沒有權利開啟城門的。”
“我們原計劃本不是出城,但若是等阮凡來,他一人帶著我們兩人會有些吃力。”慕青著實苦惱,“若是隻你一人,他或許還能毫髮無傷的將你帶出去。”
從進門到現在,不管她是斥責還是勸告,慕青都從來沒有將自己的安全考慮到其中。她今日來的目的,便是將棠清活著帶出去,而她自己……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甚至到現在,她竟是覺得自己成了累贅。
棠清不知道該是什麼心情,只覺得悲哀而又苦澀。
這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從她們第一次見面便是針鋒相對,從來都不給她好臉色看。可是無論如何,慕青都願意為了阮凡,為他做任何事情。
相比於她這個魯瑪的細作,總是在背後算計自己的夫君,事到如今竟是還做出這般的錯事,棠清心裡只剩下一片愧疚和自責。若是此次能平安出去,她定然好好在家相夫教子,所有的一切都只為著阮凡而活。
“便這樣吧,也只能賭一賭了。”慕青忽然下定了決心,隨手將令牌往地上一丟,拉著棠清便往外邊跑去,“我不會成為你們的累贅的,一定不會的。”
她做了某種決定,便是九頭牛也再拉不回來了。
而在以後的日子裡,棠清常常會想,若是當時她勸一勸,兩人再多想想辦法,是不是事情的結局就會不一樣。
可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定格發生,便是後悔都已然無能為力了。
從角門出來,慕青順著記憶,拉著棠清一路往另一邊去。也不知過了多久,便已然見到城主府的大門了。
“這?”棠清色變,怎麼繞著繞著竟是到了這裡?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早知曉慕青不認識路,她就不該跟著瞎跑的。
城主府門前有十六個侍衛守著,若是想要進去是不可能的。但在周圍不被發現,倒還有一絲的可能。
前邊不遠處的兩課參天大樹下,栓著兩匹馬,正在悠然的吃著樹葉。
大抵是魯瑪人不做阮凡能再出城主府的計劃,這兩匹馬竟是沒收了回去,依舊讓之栓在那裡。
他們原計劃是要在城門處匯合,然後搶幾匹馬衝出去的,如今自己的良駒還在,便沒有那個必要了。
慕青悄悄摸上前去,繞到大樹後面,將韁繩給解開了,然後再悄悄的牽了馬走開。
馬安靜得很,這一路來竟是沒有驚動任何人,使得棠清和慕青都鬆了口氣。
“你會騎馬嗎?”
看見棠清點頭,慕青便將其中一根韁繩交道她手上來:“你且準備好,待會兒阮凡出來你便衝上去接住他,他便會帶你衝出去的。”
外邊攻城計程車兵們已經準備好,天色不早,卻正好事宜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