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如何,本宮自是做不得主。”
索性她心裡是不高興的,這會兒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阮凡只將目光看向梁初,倒也不再說什麼了。
梁初伸手將穆菱攬在懷裡:“你兒子還在養心殿養著,前些日子阿菱想著還要等你這個親爹回來了取名才好。你若是有精力,不若想想這些事情。青兒會在殯宮停靈半月,等著邊境大捷七弟迴歸,才會移至皇陵。”
也就是說,殯宮半月,半月後棺木出宮放至皇陵外的小殯宮。而後便要等著邊境的訊息,等梁言回來了才會將慕青送回皇陵了。
穆菱倒是不知曉這其中還與梁言有何關係,只當是如今阮凡回來了,梁言急急的去頂替上了。而等著梁言回來,也不過是因著慕青生前素來與梁言親厚罷了。
阮凡頓了頓,才長長的作揖道:“臣定會拜訪。”
只這些日子他都是要守在這裡了,貿然去養心殿也不好。而他既然回來了,把自己的兒子寄養在皇宮也很是不好。於是此時阮凡也只能裝聾作啞,只當是未曾察覺。
知道他這樣裝聾作啞,穆菱也不拆穿,只是心情終究是不好了。
回到養心殿,午膳也沒用多少便沉沉的睡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穆菱被叫醒來,便聽翠煙說道:“如今將軍夫人已然去了慈禧宮,太后只怕是不會放過那位了。”
那位是魯瑪的細作,這雖然並未公開,但太后要打聽到也並不難。且這回慕青出事多多少少棠清便是這罪魁禍首,以太后對慕青的寵愛,如今將棠清召進宮來進行些處置發洩,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原本這些皇上是不讓婢子們說的,如今娘娘也已然快要臨盆了,若是動了胎氣倒是不好。”翠煙繼續嘰嘰喳喳的說著,“只如今那小公子還在這裡,若是不告知娘娘,怕是往後娘娘又要自責了。”
太后的手段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只怕這一次主動去找棠清了,便是不死都是要脫幾層皮了才能出來的。
只是如今阮凡還正在殯宮守著慕青,這本來就是講慕青推到輿論的風口浪尖上了。若是此時太后再對棠清出手,只怕外邊傳的那些會越來越難聽,慕青的死到最後恐怕也是不值一提了。
這般想著,穆菱心裡便有些不安:“給本宮梳妝,將小公子抱過來。”
她決計不能讓太后在此時對棠清下手,至少是不能給人留下話柄。等過了這一段時間,隨便太后怎麼找棠清的麻煩也都行。
翠煙卻是開始擔憂了:“如今外邊天寒地凍的,昨日您出去一趟身子便是那般乏累。今日皇上特地吩咐了婢子們,不要叫您累著了,如今若是出去,只怕是又要受累了。”
這受累的不只是穆菱,還有她們這些宮女們。
穆菱自是知曉,她如今這般會連累這些人受些懲罰,可是為了大局著想,她又不得不這般。
“侍棋去與皇上說一聲,本宮坐了軟轎子去,總不會有什麼事情。若是皇上不放心,他便自會去慈禧宮,這也並沒什麼可擔心的地方了。”
都這般安排了,翠煙自然是不能再說什麼,只能輕嘆口氣,將穆菱裡三層外三層的給包裹嚴實了,這才準備了暖爐,與侍琴一道安排好了跟著穆菱往慈禧宮去。
懷裡的小嬰兒睡得踏實得很,並沒有因為從暖和的宮殿到外邊,就有一絲的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