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乍一看起來自是會叫人覺著少了些色彩,但那潔白的顏色映襯在雪中,彷彿與雪融為一體,又似乎要比雪更多了幾分傲骨,真真是叫人越看越歡喜的。
才進入梅園,便是一陣雅淡的清香迎面而來,聞一陣便叫人覺著心曠神怡。
穆菱眼睛都不由得亮了起來,越過樑初往裡面走去。
待見到那滿園盛開的雪梅,更是驚歎出聲:“此番美景,著實叫人心曠神怡!”
“花兒開得正好,若是再過兩日便要失了先機了。”
梁初走過,隨手摘了一朵雪梅,拂去上面的積雪,小心的插在了穆菱的髮髻間。
黑青的髮絲中掩映著雪白的梅花,彷彿整個人看起來都越發的高雅了許多。
“很美!”
“那是自然,若不是我容色傾城,想來你也不會垂憐我幾分。”穆菱高傲的偏頭輕哼,眼中滿是得意。
這般嬌俏的表情著實惹人憐愛,想到他注意到她的原因,梁初又是哭笑不得。
上前颳了刮她的鼻子,梁初便只順著她的意:“我的阿菱自是舉國無雙的妙人兒,如這雪梅一般,此花開盡更無花。”
她這番的伶俐美好,當初她所有的堅韌隱忍、她的聰慧樂觀,全都打動著他。
也好在他總是個識貨的,及時的將她抓在了身邊,總歸他意識到的時候還不太晚,不至於與她錯過這一生。
每每一想到這些,梁初便越發的覺著幸運了。
穆菱偷笑,心裡一陣甜蜜。想來這般驕縱的放肆,也只有他能這番的縱容了。
抬眼看旁的雪梅,見是開得正好,穆菱便著人拿了竹籃子來,緩慢的摘起雪梅花來。
梁初初時在一旁看著,後來便替她拿著竹籃子,幫著她一起摘起來了。
這釀酒用的雪梅花自是要大量的,兩人摘了一下午也不過是幾籃子。梁初命人拿了酒罈子來,與穆菱一起將雪梅花浸泡在上好的‘醉流年’裡,也不過堪堪一罈子。
兩人一道親手將酒罈子埋在梅園中,只等著樂兒和謙兒哪一日長大了,便是這酒罈的啟封之日了。
“倒是少了些,明日我再叫人採摘一些,其餘的便也可以封存在這裡。”
瞧著穆菱滿臉的汗水,梁初還是很是心疼的,說什麼也是不願意再叫她親自動手做這些了。
這釀酒的活兒,本來也不是他們能做得來的。
穆菱倒是覺著渾身舒暢:“倒是不錯,只不過一罈也太少了些。若是明日有時間了,我再過來。”
“你且消停些吧,整日裡做這樣的夥計,凍著累著了該是又叫我心疼了。”
梁初無奈,她可真真是個不消停的。倒不是嫌棄她折騰了,只是見她折騰得這般的累,他總是心疼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