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真的,若不然穆菱也不會一直只喊‘太后’不喊‘母后’了。
倒也不是她非要疏遠自作主張,只是太后一早就明確了態度,說不得穆菱張口喊一聲‘母后’,還會平白的叫太后侮辱了去。
穆菱淡淡的笑了笑:“太后您此番威武打砸東西,難道不是想驚動一下誰嗎?”
“哼。”
話倒是說對了,不過太后又豈會承認。
但在這關頭鬧起來,怎麼看也是蹊蹺得很,穆菱不由想到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斂眉看向太后:“沒想到太后的訊息這般精通,或者說是早就計劃好了?”
說實話,如今雖然梁初將太后軟禁在這裡,但好歹也是衣食無憂,除了不叫她出去幹壞事,其他的一應俱全,一點也沒虧待。
再怎麼說也是太后自己做了虧心事在先,現在這樣的待遇下場,已經是梁初仁慈了。
若不然事情暴露出去,將太后賜死了,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
可偏偏囂張慣了的太后,根本不能接受這樣的轉變,即使是魚死網破也要鬧這麼一遭,著實是叫人頭疼得很。
“哀家聽不懂你說的什麼!”
太后一甩手,恨不能將手上的東西再砸過去。
穆菱淡淡的瞥了一眼,也不躲不閃:“太后若是真將本宮砸出個好歹來了,怕是就連這慈禧宮都呆不住了。皇上仁慈孝順,可不代表要養著一個殺人犯!”
這麼多年來,太后手上沾的鮮血也不少了,說是殺人犯倒也不為過。
而擺在明面上的事兒,梁初是絕對不會放過了。就算是梁初還念著這幾十年的母子恩情網開一面,穆尚書那裡也是不會罷休的。
是以穆菱也只是這一說,並不會有所動作,因為她知曉太后沒那個膽子。
果然太后舉起了手也放下了,但猶自不解氣,狠狠的將東西砸在了地上:“反了反了,一個個的都反了!”
“今日出現了一個雕像,毒蛇壓金龍,太后可知曉?”穆菱突然開口轉了話題。
太后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很快就變成疑惑憤怒:“哀家不知道!如今你們將哀家軟禁在這裡,別說雙江縣了,就是這慈禧宮都出不了,又怎麼會知曉那些事情!”
“本宮看太后娘娘您可是比誰都清楚呢,方才本宮可沒有說是哪裡出現的雕像,太后娘娘便知曉是雙江縣了,倒真是個神人。”
穆菱神色詭異,語氣揶揄。
她也不過是直覺這件事有太后在背後搞鬼,所以詐一詐她而已,哪裡想到太后就這麼嘴快說出來了,真的是一點力氣都不用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