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梁初這樣篤定的態度,穆菱倒是真不好說什麼了。
左右他自己有計劃便好的,她跟過來也不過是看場戲罷了。
靖國侯沒有能掙扎多久,虎賁衛再度上前毫不費力解決了那些黑衣人,而後挑了靖國侯的手筋腳筋,將人跟拖一塊破抹布一樣的拖到了他們面前:“皇上,還剩下一口氣。”
“關到天牢裡面去吧,靖國侯也是許久未曾見到太后了,朕怎麼樣也要叫他們見最後一面,也算是儘儘孝心。”
梁初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眼神卻是冰冷。
靖國侯此時渾身是傷,痛得說不出話來,只有一雙眼睛怒瞪著,恨不得將梁初吃了的摸樣,看起來倒是滑稽。
看著靖國侯被虎賁衛拖走,穆菱不由輕嘆口氣:“有些人總是不能滿足現狀,想些與身份能力不符的事情。”
不過這皇位的誘惑,又是幾個人能抵抗得了的呢?
梁初回頭看她這樣一副摸樣,不由好笑:“你擔心這些做什麼?如今大梁正是四海昇平的時候,出來幾個跳樑小醜偶爾調劑調劑,倒也是有趣得很。”
“我只是感嘆,若是太貪心了,總歸是不會有好下場的。”穆菱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那都是他們該擔憂的,我允許你貪心一些,比如說一次不夠,想要多幾次這樣的小貪心……”
越發不正經了!
穆菱忍不住掙脫了他,這算什麼小貪心,明明是他貪心!
天色已黑,他們不能在外面過多停留。梁初轉身將她一把攬住,徑直往皇宮裡去。
一夜無話,第二日傾晨百姓們早早起床勞作,誰也不知曉在這樣的小院子中,發生了那般血腥的事情過。
而那一處小院,此時已然整潔如常,並無任何異常。
令穆菱覺著頭疼的是,本來兩個小傢伙是個愛睡覺的,一天有十個時辰都是在睡夢中。這樣的狀態看得人很是省事,可到了如今這樣大的月份,醒來的時日便是越發的多了。
更何況,還有一個阮冰河。
這孩子的性子大約是隨了棠清,稍微活潑一些,整日裡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說些什麼,倒是吵得人有些腦仁疼。
“你倒是個話多的,半點也不像你老子,那可是個沉默是金的。”穆菱瞥了阮冰河一眼,忍不住吐槽。
大約察覺到她說了什麼,阮冰河瞪大了眼睛,無辜的看向她。
穆菱一見他這樣,便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將他抱了起來:“這個時辰樂兒怕是也醒了,待會兒你看她喝完奶,便與她玩一會兒。樂兒妹妹還小,你卻是不能欺負她的。”
“呀呀!”阮冰河顯得有些興奮了。
阮冰河的寢殿在後殿,樂兒和謙兒則是在前殿穆菱和梁初臥室的後面,這中間倒是隔了些距離。
到得前殿時,便聽見裡面奶孃們哄著小孩子的聲音,穆菱眼中的神色便越發的柔和了。
這果然是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