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先看看這個。”梁初將一份奏摺遞給她。
那是戶部上來的奏摺,穆菱仔細去看時,不由露出驚訝,等到看完,忍不住搖頭:“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京城大部分的富商,都反應交不上賦稅。”梁初勾起一抹冷笑,“他們在跟朕哭窮。”
他用上了‘朕’便是說明,此時他很生氣。
穆菱沉吟:“可有去查明是何原因?”
若是一個富商哭窮,還可以說是他生意不好做了翻船了。但一群富商都哭窮,若不是他們聯合起來做戲,便是大梁的整個經濟出現問題了。
看今年的形勢,並不可能是後者。
“誰給他們的膽子?”穆菱皺眉道,眼中是憤怒和詫異。
京城大部分的富商都聯合起來哭窮,這不僅僅是戲耍朝廷,更是在企圖逃稅漏稅,可是犯了砍頭的大罪啊!
雖說富商都愛錢,但卻是更愛命的,要他們拿命去搏這些錢財,怕是沒那個膽子。
“錢他們還是要交上來的,你難道未曾看出來,這些人鬧事其實也只不過是要給朝廷些教訓,給人添堵罷了。”梁初冷笑,眼中滿是不屑。
這些手段,他看得再清楚不過了。
“那些人要如何處理?若是此次放任不理,倒是要叫他們囂張起來了。”
對,就是囂張。
這些商人一個個都是很有算計的,給一點點甜頭便能蹦躂起來。若是此次叫他們得逞了,下一次若是他們還需要什麼利益,定然也會再用這樣的法子,沒完沒了。
梁初自是清楚這些人的手段,一手敲著桌子,閒適開口:“可聽說最近的那長生法子了?”
“你感興趣?”他不像是對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感興趣的人啊?
“說你笨吧,你卻是聰慧的。若是誇你兩句,你又糊塗起來了。”梁初抬手敲了敲她的腦袋,“前段日子白馬寺的案子,可還沒忘記吧?”
“自是。”那般殘酷的事,一時半會兒還真忘不了。
穆菱納悶怎麼又突然扯到白馬寺去了,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之前去白馬寺求子的那些女人,十有八九都與富商權貴扯上了關係。
這樣算起來,莫不是……
“你的意思是,白馬寺的案子暴露了出來,叫這些富商面子上過不去,是以藉此衝朝廷發難?可他們這麼做,就沒想過後果嗎?若是他們背後無人支撐,怎麼敢做這樣的事情?”
自古便是商鬥不過官,商沒權、官沒錢,是以才會官商勾結達到互惠互利。
然而此次是針對朝廷,便是這些商人能與官兵勾結,也沒膽子槓上這麼大的勢力才對。也就是說,這次在背後推動這些的,只會是與上次白馬寺一案有關係的人。
“這麼說……”穆菱沉吟,“長生,為了這個目的,背後定然還有一群神秘的組織在,二這個組織定然勢力還不小。”
若不然也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做小動作了。
梁初倒是一副並不擔心的模樣,伸手將她攬了過來:“自古便是民鬥不過官,他們若是不想做生意,便不加他們做了就是。商場比官場還要殘酷,等著他們倒臺的對手可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