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迂腐的墨守成規的人,不懂得變通的。
穆菱一眼便看得明白了,商家和莫家沒打算將兩家秘密揭露出來,更何況還是在公堂上面。而莫家似乎也已經想到了應對的法子,只是這法子怕是和梁初有關係。
看了看各人的神色,穆菱一挑眉看向前面的縣太爺:“大人可有頭緒了?”
縣太爺皺起眉頭,用手揉了揉額頭。
他有頭緒才有鬼了!這密江縣他也是才上任沒幾年的,莫家和商家是這密江縣的地頭蛇,他能知曉這兩家的辛密?他不知曉!
不知曉也就罷了,偏生這件事他還查探不出來,莫家和商家又還不願意說,你說叫他怎麼去判斷這件案子?
穆菱看著縣太爺一副為難煩躁的神色,便了然了幾分,道:“若是還未有結果,不若先說說是怎麼回事吧。莫姑娘和商公子今日才在文試上奪得了名次,怎麼這才一會兒工夫,便又犯事兒了?”
“原是沒什麼事兒,不過是小女兒家和商公子之間的情誼罷了。”縣太爺很是鬱悶的擺擺手。
這普通人家便是世仇,發現兩家女兒兒子暗通款曲了,也不過是將人關著或者勒令兩人不許再往來而已。
誰知道這莫家和商家是個奇葩的,竟是非要對這兩人喊打喊殺,止都止不住。
穆菱聽出縣太爺的弦外之音,深有同感的點點頭:“確實鬧得嚴重了些。”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雖然說父母給了子女性命,但子女的性命卻從此不再拿捏在父母手上。兩家是世仇不願意皆為姻親這並無人可干涉,但若是因為這樣一件小事便要剝奪人的性命,那便是蓄意謀殺的罪名了。”
穆菱淺淺笑著,看了在場的人一眼。
莫家家主和商家家主的臉色都不好,但都是一聲不吭,一副打死也不說的樣子。
穆菱也不催著,乾脆看向莫嬌嬌:“我知曉莫小姐原本是想要請了我夫君來的,我不過是順道跟著來。不過我夫君一無官職再身,二無富貴在手,三與莫家並無交情。不知曉莫小姐特地請了我夫君來,是為了什麼?”
是呀,為什麼呀?
不明情況的縣太爺和眾位衙役忽然好奇而又八卦的看向莫嬌嬌。
這件事本來便是莫嬌嬌和商臨之間有個一二才鬧起來的,但是現在莫嬌嬌竟然特地叫人去請了一個有妻子的男人來,且這件事莫家家主還是知曉的,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難不成這不是莫嬌嬌和商臨之間的兩情相悅,而是另有隱情?
莫嬌嬌顯然也知曉這些人想的什麼,一張臉已經漲的通紅,卻還是倔強的咬著唇看向梁初:“原本我與商家大公子並不私情,不過是偶然相遇而已。但既然商家家主死咬著不放,覺著我與商家大公子有了私情,且這樣的私情會叫當年的鬼神知曉,衝撞了鬼神引發詛咒,那今日我便與鬼神說明一二。”
“我不管你怎樣說明。”穆菱的眸光轉冷,“但只要不拿著我夫君說明即可。”
莫嬌嬌的臉色難看了幾分,有些難堪而又祈求的看向梁初。
她的嬌弱與穆菱強勢形成對比,任是哪一個男人被她看這一眼都要憐惜她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