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梁初真不是太后親生的?難不成那靖國侯的小兒子才是?
可是也不對呀,這年齡根本就對不上號!
看來這件事還有蹊蹺,她還需要慢慢的去琢磨探索。
看虎賁衛為難的樣子,穆菱乾脆輕嘆了口氣,徑直走了進去:“本宮去與皇上說,你暫且在這裡看著。”
裡面還不知是個什麼情狀了,她還須得去弄清楚再說。
況且太后今日說的那些花,也著實叫人震驚,以防等會兒太后在梁初面前還這樣,穆菱得事先去與梁初說一聲。
天牢很大也很陰暗,散發著一股溼黴味。
隨著往裡面走去,一股血腥味漸漸傳來,等能聽到聲響了,那血腥味也越發的濃厚了。
聽到響動,梁初轉過頭來,見是穆菱,他又微微蹙了眉頭,站起來將她拉到另一邊去:“你怎麼來了?這裡太過血腥,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我自然知曉。”穆菱嗔怪的看他一眼,“我來只是告訴你,你那母后已經知曉了靖國侯小兒子的事情,此番正在天牢外邊鬧呢!也是我多嘴,總想著他到底是你的母后,也不好叫你們這般的鬧僵,便多提醒了一句,哪裡想到她竟是將裡面那個看得比你這親兒子還重要,非吵著鬧著的要過來看看。”
頓了一頓,穆菱的眸色又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且她今日說漏了嘴,當年那密室中的信件內容,恐怕是有偏差的。蘇嬤嬤定然是知曉所有事情的,等這件事了了,你還得去問問才好。我看太后如今已經癲狂了,說不得一點就著,不管不顧的把當年的事情扯出來了都有可能。”
她最擔憂的是梁初的血脈,若真不是先帝的親骨肉,那被太后一旦抖了出來,這皇位坐不穩是定然的。
皇位她不在乎,可她在乎梁初的安危。
梁初微微閉了眼睛,聲音有些沙啞:“靖國侯的小兒子什麼都不知曉,他卻是知曉這次進京,是要悄悄入宮的。而後便按照太后的指示來做事,靖國侯只告知了叫他聽太后的便好了。”
“那就是一切的計劃都在太后那裡?”想想穆菱便覺著越發的可怕。
不借助外邊的力量逼宮,卻是以一己之力悄悄的取代這皇宮的位置麼?若是太后真的有這本事做到了,那也果真是可怕的。
想到這裡,穆菱不禁皺起了眉頭:“太后方才與我爭吵,只說是養了你這許多年,且又是‘賤人的兒子’。我倒是覺著你的身世血脈越發的離奇了,當年太后生產的到底是一對雙生子還是龍鳳胎,著實叫人起疑。”
“是雙生子。”梁初開口,卻是話鋒一轉,“但卻是公主,慕青便是其中一個,另一個則是不知所蹤……”
“那你——”
穆菱差點驚撥出聲,她一直以來都預設梁初是那雙生子其中一個,是以當初在密室看到那樣的信件,便只以為是太后偷偷送了一個出宮去。
今日又見太后這樣維護那靖國侯的小兒子,只猜想是不是當年被送出去的那一個。
卻沒想到,當年的雙生子是慕青,而另一個孩子,更是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