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斥了幾個兒子一頓,城主這便揮手將人趕了出去。
今日這件事是不宜聲張的,就連楊舒媛受傷了的事情,最好也不要叫那兩位知曉。
思及此,城主不由輕嘆一聲,出門往後院去。
楊舒媛傷得不算重,大夫來看過之後包紮好便無大礙了,接下來只需要躺著休養一陣子傷便可全好。
城主到時,大夫正巧已經寫完了藥方。
“大夫,小女的傷勢如何了?”
“無大礙,好生休養些時日便可。”老大夫溫和答。
城主這才算鬆了口氣,緊接著又道:“傷勢可嚴重?往後可會留疤?姑娘家的若是身上留了疤痕,倒是不好了,大夫若是有祛疤的靈丹妙藥,還請賜予一二,多少銀兩都可。”
“傷口倒是不深,未曾傷到筋骨,這些日子不要挪動便可,只是疤痕消除還須得養些時候就是了。”大夫輕嘆。
聽到這裡,城主倒是微微擰起眉頭,有些憂愁。
這都是人家的家事,大夫不欲詢問摻合,便只拱手準備告辭。
城主點頭,臨了又道:“今日之事,還請老大夫不要與外人說道。”
大夫拱手點了點頭,背了醫藥箱出去了。
這好好的姑娘家受了傷,背後有可能會留疤的事兒,他自然不會說出去。
只躺在床上才醒來的楊舒媛,卻是明白爹爹的用意。
不過是害怕毒害嫡姐的事情傳出去,會對嫡子的名聲有損,從而連累到城主府罷了。
而她被這樣殘害一回,到頭來兇手也不過是遭受幾句訓斥,下一回還是會對她下手,說不定因為這次的事情,兇手還會懷恨在心,下一次越發不會心慈手軟。
楊舒媛再度閉上眼睛,覺著身心都有些疲憊了起來。
算了,好歹她還能倚仗這一些,雖然叫人心寒,可到底也能叫她保住這條命。
城主,到底是她爹爹不是嗎?
“你醒了?”城主回頭見楊舒媛醒來,忙走過來,“可還有哪裡覺著不舒服?”
聽著這般暖心的話語,雖然其中有七成都是虛情假意,但好歹聽起來確實不錯。
楊舒媛虛弱的笑了笑:“女兒不孝,勞動爹爹憂心了,本來便也無甚大礙,是女兒身子太多嬌氣。”
“如此,便好生休養,今日是五兒做得不對,只他是無心,你也不要與他過多計較。”城主輕嘆一聲,順杆子往上爬。
雖然早就料到會是這般的情況,可真正聽到,難免心裡還是會不舒服。
只是女兒到底怎麼也比不得兒子重要的,況且那還是個嫡子。
楊舒媛沒有任何怨言,只是心寒。
城主看她顏色無異,自然不會細心的去揣測女兒家的心思,便只叮囑了幾句就走了。
房間內一陣靜謐,楊舒媛有些疲累的閉上眼睛,而後睜開直直的盯著床帳頂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