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梁初臉色越來越黑,城主心中一陣膽寒,忍不住哭嚎著跪了下來。
“哼!”
梁初微微抬眸,那眸中卻是不見一絲一毫的情緒,銳利的眸光看得人一陣脊背生寒,簡直要比被凌遲還要受折磨。
“我給過你機會了。”
“太上皇明鑑,下官與這件事無關呀!”城主趕緊跪下磕頭,“這事發生在無雙城,是下官的疏忽失職,可決計不是下官指使的,還請太上皇明鑑呀!”
“是呀,怎麼忽然扯到城主府上來了?”連穆菱也看得一臉莫名其妙。
都說了她不擅長破案,可是現下這種需要推理出真相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看得她簡直尷尬症都要犯了好嗎?
梁初轉眸看她一眼,卻沒有解釋,而是繼續看著城主道:“背後兇手是誰,我想你也該有一個猜測。只不過現在你卻不願意說出這個猜測來,甚至是在有了證據的情況下,還不願意引導人往那猜測上面去,你這不是包庇兇手,那麼居心何在?”
眾人一聽,頓時便心驚不已。
知府反應最快,當即便衝城主喝道:“你糊塗啊!既然知曉兇手,到這份上了為何還要包庇!”
這件案子是太上皇和太后親自發現的,不管是要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還是如何,案子是定然要水落石出的。
而這兇手,還不能找一個頂罪的敷衍了事了,得必須找個合理的人才成。
可是這替罪羊哪裡是那麼好找的?
去強迫吧?若是日後被揭穿了,只怕朝廷要扒了他們幾層皮才肯罷休。
若是利誘叫人自願吧?誰願意豁出命去做這樣的事情?
是以這件案子除了抓到真兇,他們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可就在他們焦頭爛額的時候,這個知曉真兇是誰的人,竟是一點都不肯透露。
知府和兩廣總督如今已然不是恨鐵不成鋼,而是惱恨了。
城主額頭上已經是一層的冷汗,背上更是溼了一片,這時候哪裡還敢說什麼,只是磕頭道:“太上皇饒命!實在是這件事情太過於巧合,王家老爺雖然是平日裡糊塗了一些,卻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下官這才沒有去查探……”
這會兒知府和兩廣總督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件事還有可能和王家有關,也難怪這城主會藏著掖著了。
可事情就是這麼巧,太上皇才下令了去查探王家的商鋪,這會兒屍坑案的嫌疑人也指向了王家。事情巧得就好像王家是被人故意陷害了似的,也難怪城主會起這樣的猶豫。
可猶豫雖然情有可原,但卻不能得到諒解。
梁初慵懶的靠坐在椅子上,閒適的動作,卻偏偏叫他做出一股君臨天下的壓迫氣勢來。
饒是他顯得這般的閒適,下面三人也無一人敢怠慢。
“這麼說,那塊玉佩果真是王家某一人的。”梁初端起一杯茶,“我想……玉佩不可能是王家家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