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夫人伴奏,當真是我們的榮幸。”
兩位公主做了個柏來國的拜禮,行動間那般的身姿已然很是引得一群人垂涎了。
只有席間一人毫不猶豫的發出了一聲輕哼,鄙視道:“也不知給兩個妓女當了伴奏的小倌兒,是個什麼感想。”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總是能叫梁初聽見,涼涼的轉眸看了一眼,便又轉過頭去了。
那樓子裡面的女人很是不乾淨,便是在樓子裡面敲鑼打鼓打掃衛生的人都叫人看不順眼,此番張家嫡子的話,當真是叫梁初心中不悅了。
只是這般的宴會,他還不至於貿然出手。
張家如今已然是白丁,今日這樣的宴會張家嫡子能出場來,這其中仁德太后功不可沒。
既然帶了不該帶的人入場,總該是要付出些代價才好。
也要怪幾日張家嫡子的運氣不好,正巧此時梁初的心情不怎麼美麗便被他撞上了,此番不脫層皮倒是走不掉了的。
那邊幾人商議好,穆菱手中便拿上了一支玉笛,放到嘴邊做好了準備。
悠揚的笛聲響起,只幾個音符之後便轉為歡快,調子輕快活潑。
場中的兩位柏來國公主循著調子開始翩翩起舞,那曼妙的舞姿與安定國的輕緩優雅不同,而是帶著奔放和輕快,是能給人帶來快樂的舞姿,令人看得忍不住跟著笛聲動起來。
這一曲也不知到底是笛聲帶動了舞蹈,還是舞蹈影響了笛聲,兩相應和起來,竟然是無比的契合。
一曲下來,眾人都聽得有些痴了,久久的沉靜在方才的歡快中,似乎都忍不住要出來跳一曲才好。
“好!”
沈清翎帶頭鼓掌,面上的笑意也更大了些:“這曲子舞蹈當真是不錯,朕今日當真是大開眼界了!”
“那是自然!皇兄,你且也不看看這是何人給伴奏的!”沈玉若當即得意的仰頭。
那小模樣,怕是比她自己得了珠寶還要高興。
沈清翎寵溺道:“玉兒親近的人,自然是旁人比不得的。早聽聞梁夫人乃是當世才女,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便是這一曲笛音,當真是餘音繞樑三日而不止啊!”
這說得有些誇張了吧?
穆菱額頭上掛了些細汗,被這樣說得很是有些無語。
什麼當世才女,她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安定國還響起這樣的傳言來了,當真是一點信兒都沒得。
尷尬的笑了笑,穆菱就當是應承下了這誇獎了,將玉笛還給沈玉若然後坐了下來。
沈清翎也不惱,依舊高興的招呼柏來國使者。
只是方才便不爽快的張家嫡子,這會兒自然是越發的不爽快了,總是要找些存在感才好的。
“不過是如同拎人一般的吹奏了一曲,便要將人捧到天上去了。我看也不怎麼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