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石峽的事兒休整了幾日,原先來的隊伍少了柏來國使臣,陣仗倒是一點也不見減小。
沈玉若喜滋滋的抱著穆菱的胳膊,前幾日的委屈和陰鬱早已一掃而光了。
而這一程,卻真如沈玉若說假設的一般,兇險異常。
怪石峽滅天教的事兒朝廷並沒有要瞞著誰,包括幾個犯人的死也沒有隱瞞。但許多人與沈清翎一般,覺著滅天教沒有活口了,張家也沒了主事的人了,那寶藏的秘密怕是就只有梁初一人知曉了。
是以原先轉而往張家下手尋求寶藏資訊的江湖人,這會兒通通都將矛頭指向了梁初。
不得不說當初張老頭這一招還是高明的。
只要寶藏一日未曾找到,便日日都縈繞在眾人心頭,揮之不去,也不肯輕易放棄。
而此時若是梁初說出寶藏的真相,諸如寶藏不存在或者根本找不到,亦或是他壓根不知曉寶藏的入口這類的話,想來是無人相信的。
是以這個鍋,怎麼著也是該著他來背了。
在船上倒是安全,上岸了作亂的人便來了。
第一日行至一處山腳下,官道上便有人猖狂的要動手,將整個車隊團團圍住,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穆菱和梁初出去看時,這群人已經打算要開殺了。
“都是江湖豪傑,出來做個坑蒙拐騙的事兒就不要蒙著臉了。”穆菱有些無語的衝那些人擺擺手。
梁初冷笑,揮手用內力揚起一陣勁風,將領頭那人的面紗打掉。
是江湖中人無疑,且還是個不小的門派。
“某遭遇海難而來,身無長處,不知是何處得罪了閣下,惹得出動這半個門派的兵力來刺殺?”梁初清淺開口,聲音不大,卻極其帶著壓迫力。
領頭那人表情略微窘迫,但也很快反應過來,大聲回道:“誰也不是傻子,江湖中人講究一個痛快往來。此番我等目的閣下心知肚明,又何必再次裝傻充愣?那海底寶藏既然是閣下從海上帶了來,如今藏寶圖也隨著張家老頭的死而無影無蹤,閣下既然是瞭解那寶藏的,不若在重新繪製一副藏寶圖與我等,也好不再麻煩閣下了。否則……”
“否則如何?”梁初微微眯起眸子,眼中放著些危險的光芒。
他是能受威脅的人?
顯然那江湖人並不知曉,繼續得意道:“那自然是怪不得兄弟們衝動,下手重了些會傷人了。”
“哦?”
“你的意思是你們若達不到目的,便是要出手殺人的對嗎?”穆菱看不過去,耐心的接過話頭問了一問,“在你們眼裡,一個寶藏比人命還要重要了是嗎?”
到現在,解釋也都是蒼白的了,他們根本無從解釋,人家也不會相信。
人家要認的,始終只有藏寶圖而已。
果然那領頭江湖人深吸口起,大聲回到:“自然!若不然我等與你們往日無怨今日無仇,也實在是沒必要如此大動干戈的阻攔你們的去路。今日你們只需要將寶藏的鉅細告知於我,我們便不會再為難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