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無非是想表達一個意思,他不想再去參與所謂的寶藏之事。
這種子虛烏有的東西,根本沒一點意義。
雖然對於那海底墓他有猜測,和他之前進去的那一座海底墓是同一座,但是這種也僅僅只是止於猜測而已,怎麼說都做不得真。
再說本來就是萬分之一機率的事情進去的,現下存心要去尋找入口,怕是連那萬分之一的機率都沒了。
這種事情其實,最是吃力不討好的。
沈清翎愣了愣,半天才反應過來:“那海底寶藏,竟是一點有用的訊息都未曾探測到麼?梁公子和梁夫人進去過,該是知道些許才是。”
“若是我們知道些許,怕是早已不在這裡了。”梁初有些不耐煩了,“我們遭遇海難而來,便是遭遇了那傳說中的海底墓。詭異的東西經歷過一次就夠了,難不成還想著要掌控他們?”
沈清翎被說得一噎,面色也不好了:“這是朕的事情,難道朕叫梁公子說一說已經去過的地方,都不可以了?”
這是在用身份地位來壓人了。
但是不巧,梁初從來都不是沈清翎能壓得住的。
帝王之勢他比之更強,此時梁初心中不悅板起臉來,渾身的氣勢便也放了出來,有一種叫人窒息的感覺。
氣勢被人壓了下去,沈清翎心中著惱,此時明明是在他的地盤,卻偏偏又發作出來不得,只能兀自生了悶氣。
兩方僵持了許久,梁初只是靜靜的喝茶,沈清翎則是在生悶氣,誰也不再開口。
直到大太監有事情進來稟報,才算是打破了這一室的尷尬。
“皇上?”
“說!”
“仁德太后求見,已經在御書房外面了,可是見也不見?”
“宣!”
若是平日裡沈清翎自然是懶得理會仁德太后的,仁德太后親自來找他,可見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但今日看起來梁初才更是個不好招惹的,兩相對比之下,還是應付仁德太后要叫人覺著輕鬆一些。
是以沈清翎雖然不悅,卻還是叫了仁德太后進來。
仁德太后進來見著梁初和穆菱,頓時面色便越發不好了,看了看沈清翎之後,竟是對著梁初和穆菱咬牙切齒道:“皇上怎麼還叫這兩個災星進宮了?可不知如今整個安定國已然被這兩個災星攪合得並不安定了嗎!”
“太后此話做何解?”沈清翎頗有些頭疼的詢問。
仁德太后冷哼一聲道:“明明是遭受了海難而來的災星,卻偏偏信口胡謅說他們自己懷揣了寶藏而來。如此便也罷了,竟是還將這般禍事安插在張家頭上,導致如今張家這般的慘案,我張家是幾百年的書香門第,便是因著這兩人,竟是落到家破人亡的境地!這兩人可謂是罪大惡極!”
這惡人先告狀的性子,張家當真是個一脈相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