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孝太后一聽倒是放心下來,不是那一鍋出了問題,她便是沒事的。
只是另一鍋出了問題,也著實有些難以叫人相信:“為何要在那一鍋裡面動手腳呢?難不成要叫這整個皇宮的人都不好過?還是說要叫……”
宮裡可是還有幾個太妃的,若是真要算起來也不是個消停的貨色。
若是真看仁德太后不順眼了,此次事情就能將仁德太后辦下臺去,畢竟這祈福用的東西出了岔子,那豈不是說仁德太后是個沒有福澤的?
她的這種猜測有些可怕,卻也不是沒有。
沈清翎有些頭疼的皺了皺眉頭:“若是那般的大膽,可真是要出大事了!”
用整個皇宮的人的性命來陷害仁德太后一個,這等大手筆,那當真是不得不叫人佩服。
但是到底這等大手筆的人,還是不存在的。
沈清翎也不叫慈孝太后繼續猜測了,只是道:“此事該是仁德太后做的,但卻是沒有證據。如今兒臣只能先將那投毒的小太監抓了起來,只是那小太監卻也是御膳房的,說起來是和那裡扯不上關係的。”
“這可難辦了……”
“自然是難辦的。”沈清翎道,“本來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兒,但是巧就巧在人家以為那薑湯是玉若盛來給您喝的,將那毒下在了湯盅上。但玉若卻是將東西端出宮去,給了另外一人了。”
慈孝太后這會兒便是明瞭了:“這麼說她倒是替哀家擋了一災。”
“自是這個道理,人家也已經查探得明明白白,是個什麼來龍去脈心裡清楚得很。那兩口子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又是個小心眼的,這會兒若是給不出個滿意的交代,只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說到這裡,沈清翎就覺得很是頭疼。
上一次因為柏來國之事將他們擺了一道,回來他們便在沈玉若身上折騰了。平日裡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玉若,那一日回來兩手紅腫一身髒汙的,卻還傻笑著高興。
若不是他即使送去幾箱子金子,恐怕還有的折騰。
這一回可是差點出了人命,又是那人的寶貝夫人,能叫那人善罷甘休了才怪!
是以這件事,並非是交出一個小太監就能了卻了的。說不定小太監給那人,他們還有手段問出更多的東西來,到時候公之於眾,皇家當真是連個應急的時候都沒有了,那便是更加的糟糕。
這些事情,才是沈清翎操心的。
慈孝太后卻是想得簡單:“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個外鄉人,還能如何囂張不成?你且只要端正你是這安定國的皇帝,便也沒有問題。那邊雖然此次做事過分了些,但到底是我安定國的太后,哪裡能交由其他人處置?”
“話是時這樣說,但他們心裡想必是清楚的。”沈清翎皺起眉頭,“兒臣的意思是,此次我們只是將那下毒的小太監交於他們,他們心裡也能清楚幕後兇手是誰,想必是不會放過的。”
“那便是隨他們去吧,左右我們表面上做得過得去就行了。”慈孝太后擺擺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來,“你以為你還能對那位下手不成?現在藉著他們的手,一併將那位處理了豈不是更好?”
將那位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