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般的腌臢破才,也敢做這樣的春秋大夢,膽子著實是太大了些。”樂兒望著那人冷笑,“天生就仗著自己多了幾兩肉,便到處糟蹋好女孩兒,你那傢伙什早的孽太多,現下留著也沒多大用處了,姑奶奶今日幫你廢除了,你且不用謝了!”
她平日裡是被穆菱教養著長大的,自然不會和一般姑娘家扭扭捏捏。且對於這男人欺負女人的事情,是最深惡痛絕的,今日犯到了她頭上來,不會遭殃了才怪。
要說就說這人運氣好了,吃虧了一回,卻還要上趕著吃虧第二回。
上一回是他那表哥倒黴幫他擋了,這一回可再沒有人擋了。
那人痛得滿地打滾,府中家丁自然不可能不管,全都圍攏了上來。就連馬車裡面的人,也被扶著到了這邊來詢問:“發生什麼事兒了?”
“沒事兒,就是個男人變太監了而已。”
樂兒輕描淡寫,順帶還踹了那人一腳。
那人痛得鑽心,此時額頭上掛著豆大的汗珠子,暴躁的衝家丁們吼道:“都是死的嗎?給我抓住這個娘兒們好好關著!快去給我叫大夫!”
於是有一撥人去叫大夫去了,一撥人扶了那人進去,再有更多的人將樂兒團團圍住。
樂兒冷笑一聲:“是你們府中人欺人太甚,要汙了我清清白白小姑娘的名聲。只是這人太不驚打,我不過輕輕碰了他一下,他便是要死要活的。若是你們非要論個公道,那便是縣太爺那裡見,若覺著縣太爺不夠資格,去知府那裡也成。但你們若此時要對我動用私刑,那隻怕你們是會後悔的。”
不說她還有些拳腳功夫,立刻便會反抗,便是帝都那裡打聽到這裡的訊息,定然也不會善罷甘休。
從此以後謝府定然是不復存在的。
只不過左右她已經給過這夥人忠告了,若是不聽可怪不得她。
但顯然這夥人是不會聽的。
首先那馬車上下來的,瞎了眼睛的少爺,竟是也露出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來指著她:“竟然是你!你卻是怎麼尋了來這裡!”
這一個兩個的,都說得好像認識她的似的。
樂兒很是疑惑,不由歪著腦袋道:“我可不認識你們,若是要套近乎,那你們的招數也太落後了點。”
“哼,我這一雙眼睛便是拜你所賜,姑娘這是貴人多忘事吧?”
“眼睛?”她弄瞎的?
天地良心!樂兒可能對天發誓,她定然沒有弄瞎別人的眼睛。
正暗暗喊冤,腦子裡面忽然想起一人來,頓時想到一副場景,樂兒指著那人道:“那一日在郊外雪地上,原來便是你們兩個啊?我說有哪家的紈絝公子那般沒眼色,竟是上前來招惹我了,原來竟不是京城的,是從這裡出去的呀。”
她倒是找到源頭了。
瞎眼公子一噎,憤怒道:“不過是多說了幾句,便被廢了眼睛,姑娘你這心思當真是惡毒得很!今日既然找來了,這小鎮便是我謝家的地盤,你是如何都跑不掉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小鎮,是皇上的地盤。”
整個大梁,都是她梁家的!
瞎眼公子聽了大笑一陣,揮手叫了更多家丁來:“將她綁了!送去柴房好生看管著!本公子自有安排。”
這女人這般可惡,當真是要先教訓一教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