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鎮,元忠飼料廠。
對比蘇木的飼料廠,元忠飼料廠無論是從佔地面積,還是生產裝置,都要高出不止一個等級。
然而,諾大的廠房內,卻是僅有兩個上年歲的工人,在擦拭著嶄新的生產裝置。
“唉,本來以為找了份好工作,哪成想才幹了沒幾天,廠子就不行了。”一名工人唉聲嘆氣道。
另一名工人同樣眉頭緊鎖道:“誰說不是呢,要不是咱倆得留下來看倉庫,肯定早被辭退了。”
與此同時;
元忠飼料廠辦公室內。
半空中縈繞著濃郁的煙霧,使人感覺彷彿置身於仙境一般。
坐在主位的於元忠,吸完最後一口香菸,把菸蒂按進滿是菸頭的菸灰缸裡,悶聲道:“都說說吧,接下來咋辦?”
“老於,你是廠長,創辦飼料廠的主意也是你提出來的,你都想不出辦法,我們哪能想出辦法啊。”合夥人之一的秦正陽開口說道,他手裡捏著兩個核桃,神色說不出的難看。
於元忠冷哼一聲,慍怒道:“你這話的意思,是在埋怨我,不該辦這個飼料廠?”
“我只是覺得,既然你提出辦飼料廠的主意,那麼就應該能預想到眼前這種局面,並且提前準備好應對方法。”秦正陽沒有正面回答,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就是在給於元忠身上甩鍋。
“你!”於元忠頓時氣急。
正要發作,卻見另外一名合夥人孫德華,站起來打圓場道:“好了好了,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應該同心協力,共渡難關。”
此言一出,其餘合夥人也紛紛出言勸和。
“老秦,我覺得不能把責任都推到老於身上,辦廠他出的錢最多,飼料賣不出去,他比我們誰都著急。”
“老於,你也消消氣,這麼多錢投進去,卻看不到賺錢的希望,老秦抱怨幾句,也是情有可原。”
“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咱們可千萬不能內訌啊,不然有一個算一個,前面投進去的錢,真就打了水漂了!”
於元忠再次點燃一支菸,抽了一口,揉著眉心道:“實在不行,只能降低價格了,等以後佔領了市場,再慢慢把價格抬上來。”
一眾合夥人互相交換眼神,眉頭全都皺緊。
降價這個辦法,他們自然早就想出來了,可卻是誰也不願意第一個提出來。
孫德華敲了敲桌子道:“各位,我知道沒人願意降價,可少賺錢,總比不賺錢要好,眼下倉庫都囤滿了,如果不及時處理,全砸在手上,那可真就一分錢都回不來了。”
“老孫說的對,不能再拖了。”
於元忠站起身道:“下面開始投票,同意降價的舉手。”
說完,第一個舉起手。
孫德華緊隨其後,舉手表示同意。
其餘合夥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情不願地舉起手。
但凡有挪移,他們也不願意降價,可眼下這個局面,委實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而殊不知,他們的每一步,都走在蘇木的預料當中。
可以說從一開始,便註定了他們的敗局。
……
錢多來開著車,把蘇木和陳秀清,送回南柳樹村。
下了車,他走向後備箱,從中拿出滿滿一大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