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我嫌棄的東西,你還這麼想要,將他視為珍寶,你的收徒標準就這麼低的嗎?還有,我自己就是一個醫者,不用你這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給我看!”伯冬元反擊,言語間絲毫沒有顧及一旁的司徒纖雲的感受。
“喂,小老頭,你夠了哈,怎麼說話呢你?再者沒聽到過這麼一句俗話嗎?醫者不自醫!你當大夫是救濟天下黎明百姓的,不代表你就能救你自己。”
“不樂意聽你就出去繼續玩你的去,要麼就回屋裡面,我自己會不會救我自己還輪不到你來多做評論。”
“你!我不,我才不會受你這所謂的激將法呢,回去什麼?回去你不就是心疼你這兩口茶嗎?捨不得給我喝,說到底還是小氣巴拉的,大徒弟,你這個師父老欺負我,你也不幫幫我,我這些年真的是白疼你了。”
司徒纖雲看著這兩個人鬥來鬥去的,很是無奈,一個是真小孩,一個是老小孩,這幾天鬥來鬥去的都沒有停止過。
偏偏他現在就半殘廢的狀態,每次又不能悄悄的離開現場,就只能在那裡受著。
伯冬元繼續放刀:“你還欠著我一千五百兩的醫藥錢,你把錢給夠,茶水隨便你喝。”
蘇天芳氣的拍桌。
“小老頭我這才剛回來,還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你看我跟你憑什麼要好好的聊天?感謝你來搶我徒弟?還是感謝你在我這裡當米蟲吃白食不付錢?感謝你佔我一張床一間屋子還在裡面晾了好幾天的床搞得我這裡烏煙瘴氣的,臭氣熏天。”
“喂,小老頭真的夠了哈,你別老跟我翻舊賬,大徒弟!你給我回個屋去,避免傷及無辜,給我躲起來。”
司徒纖雲本來就當自己是一個看戲的,就看他們兩個人在那裡鬧,沒想到自己突然就被叫到了,本想要說點什麼,還沒來得及張口,伯冬元也喊了起來。
“你小子回屋去!我非要好好調…教調…教這小丫頭不可,不然難洩我心頭之氣!”
司徒纖雲一聽暗道不妙,這兩個人是要開始打架了嗎?
“師父你消消氣,蘇天芳……”
蘇天芳大吼一聲:“幹嘛!”這樣子打斷了他的話,“你喊我什麼?臭小子想翻天不成,居然這麼大逆不道,直呼師父的名諱!”
“我……”
司徒纖雲都還沒來得及為自己辯解,伯冬元也開始了。
“梔夏!把你大師兄扛河裡去!記得好好的幫他搓搓澡!這副身子骨要好好的洗洗,多洗洗才能脫胎換骨,好的更快!”
哎?不是?我到底犯了什麼錯了?本來坐在這裡品茶品的好好的,這莫名其妙的就成了這兩個人發難的話題,現在還被這兩人給嫌棄了起來。
還有就是,梔夏這力氣,讓他給自己搓澡,這不是擺明了想讓他直接搓掉一層皮嘛,師父這做事兒怎麼越來越狠了,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司徒纖雲都來不及想通,梔夏就已經出現在他身邊了。
“大師兄,對不住了。”
相比起前面扛蘇天芳來說,梔夏這一下可是粗魯了許多,二話不說就是直接把人給往肩膀上扔,位置也不再調整一下的,這一下直接肩膀的骨頭硌得司徒纖雲的胸口一直髮疼,上了肩膀之後他還拋了幾下,就像是一個麻袋放在肩上一樣,然後拋了拋。
然後心滿意足的就扛著他朝河走去。
司徒纖雲就這樣極不情願的被動離開了現場。
一下子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之後,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也開始發生了變化,說話的語氣也都有所改變。
“他現在到底恢復的怎麼樣了?”蘇天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