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常春一臉莫名其妙:“警察同志你啥意思啊?說我是葛廣盛?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陳益呵呵一笑:“你剛才說,你老婆幾十年前和老情人幽會?”
吳常春態度有所冷淡:“是啊!怎麼了?”
陳益:“他不會是吳家人吧?”
吳常春:“不是啊。”
陳益:“既然不是,那麼吳睿肯定和吳家親戚沒有血緣關係?”
吳常春差點讓陳益給帶溝裡,反應過來後開啟裝傻大法:“我不知道啊。”
陳益:“你不會想說……你老婆的老情人也是吳家的私生子吧?”
一個謊言,需要用更多謊言去彌補。
如果吳常春是真的吳常春,那麼他就是葛傢俬生子,剛才關於老情人的漏洞,老情人就必須是吳家的私生子。
而這位老情人的身份,老闆娘是肯定不會交代的,或者壓根不存在。
“我不知道,我現在……腦子有點亂。”吳常春扶著額頭,一副短時間內接受大量資訊無法面對現實的樣子。
此人的心理防線沒有那麼弱,需要從其他方向突破。
另一邊,柴子義已經撥通了葛廣盛前妻的電話,表明身份後,直接詢問葛廣盛身上有沒有明顯的辨識特徵,或者有什麼辦法證明葛廣盛身份。
“抱歉警察同志,我不知道。”在聽到葛廣盛的名字後,女人的回應有些冷淡。
柴子義不放棄:“您曾經是葛廣盛的妻子,不應該最瞭解他嗎?”
女人回答說,她和葛廣盛是相親認識的本來就沒多少感情,房事次數兩隻手都能數得過來,相互之間客氣到連一起洗澡都是非常尷尬的事情。
簡單講一句話:沒仔細看過葛廣盛裸體。
“那您女兒失蹤了也不關心?”柴子義道。
“水雲失蹤了?”女人沉默片刻,驚訝代表她幾十年來根本沒有關心過女兒狀況,“那就是葛廣盛的事情了,希望警察同志能幫忙找找,找到了……麻煩給我打個電話。”
她對葛水雲有關心,但關心的不多,並不像一位母親。
或許,在組建了新的家庭有了新的孩子後,對葛水雲的感情和記憶已經漸漸淡漠了。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性格不能強求什麼,最近震驚全國的販賣兒童案,被判死刑的嫌疑人甚至賣掉了自己的孩子,可見人的底線有上限卻沒有下限,人的惡,永遠無法想象。
柴子義掛掉了電話。
與此同時,韓丘那邊也沒有結果,除了父母和妻子,一個男人的身體隱秘特徵幾乎不可能被他人知曉,他正在嘗試讓縣局的人去聯絡吳常春要好的朋友,說不定年輕一起泡澡的時候,能注意到某些細節。
陳益不再和吳常春浪費時間,揮了揮手,六名警員立即上前,控制了吳家三口的人身自由。
不是逮捕,現在是強制拘傳階段,拘傳期限是二十四小時。
“帶上車,用三輛。”陳益命令,最大程度的防止串供。
雲水客棧內只剩下了警察。
柴子義和韓丘坐了過來,前者遞給陳益一瓶礦泉水。
陳益接過開啟喝了一大半,確實有點口渴了。
“吳常春不知道在哪,葛水雲不知道在哪,如此的話,根本無法確定葛廣盛身份。”柴子義開口,說完他停頓片刻,“可惜骨灰裡無法提取到完整DNA,但可以試試。”
他的意思是葛廣盛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