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子義道:“陳巡,你懷疑地下埋著屍體或者骨灰嗎?”
陳益站起身:“不知道,挖挖看吧,運氣好點說不定真有意外收穫呢?”
柴子義點頭:“邏輯是合理的,把自己女兒埋在離自己比較近的地方,偶爾能上柱香。”
說完,他回頭望向客棧,繼續開口:“或許也可以把院子給挖一遍,這麼多年了肯定無法判斷活土,只能一點點挖。”
聽著兩人的話,韓丘仔細看了看枯樹周圍的地面,並未發現香灰和祭奠痕跡,一切都很自然。
總歸是一種可能,挖了就知道了。
警員們很快返回,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鐵鍁和鋤頭,還有人拎著小鏟子,為可能出現的細緻活做準備,真要挖到東西,需要小心點。
陳益三人後退了幾步,看著眾警員揹著風奮力開挖,防止嗆到。
龍舌蘭在短時間內被連根拔起,泥土不停的在坑內揚出,大部分堆在了旁邊,少部分隨著風飄向遠方。
隨著時間的推移,坑洞越來越深,突然間,其中一個坑洞裡好像挖到了異物,幹活的兩名警員立即停住動作,蹲下來該用小鏟子慢慢清理。
見狀,陳益三人走了過來,朝坑裡看去。
依稀可辨是塑膠。
“用手。”陳益吩咐。
警員扔掉鏟子該用手去捧土,塑膠的面積越來越大,是個塑膠袋。
“拿出來。”
警員將塑膠袋提出,上面殘留的泥土傾瀉而下。
過程中陳益已經戴好手套,接過塑膠袋小心翼翼放在地上開啟,發現裡面放著的是一個筆記本。
封面是粉紅色,上面畫著卡通形象,應該是女孩的筆記本。
陳益掀開第一頁。
空白的蝴蝶頁上,寫著秀麗的三個字——葛水雲。
看到這三個字,陳益臉色微凝,立即翻到筆記本的第二頁,而後說道:“把周圍五十米內所有龍舌蘭都挖開,有發現報告。
走,我們進去。”
拿著筆記本,陳益回到了雲水客棧,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後,再次翻開筆記本。
“這是葛水雲的日記。”
日記?!
柴子義和韓丘連忙湊了過來,一左一右站在陳益身後,三人共同瀏覽日記內容。
埋在土裡的日記,很有可能存在重要線索。
……
*年*月*日
星期五
雨
窗外的雨滴輕輕敲打著玻璃,每一滴都像是落在我的心湖上,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今天,雨似乎也在為我哭泣。
我熱愛跳舞,舞蹈對我來說不僅僅是身體的律動,更是我與世界對話的方式,我渴望舞臺,渴望比賽,渴望去證明自己,然而意外總是來的猝不及防,一切的美好在數月前的冬天打破。
我患了急性脊髓炎。
這是一種可以被治好的病,但去年秋天的時候耽擱了。
醫生讓我複診,我沒當回事,不怪他,他是個好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