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臂寨後山,亂葬崗。
一座剛埋下的新墳上,有黃土在動,繼而動得越來越厲害,抖落下許多新土。
猛然,一隻手從墳裡伸了出來,緊接著一個人從裡面爬了出來。
“呼——還好我喝的少,不然也就跟祝氏兄弟一樣死透了!”
現在該怎麼辦?
司馬九公登上高處向北望去,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死了,太子趙桓一定沒有防備,這也正是自己的機會。
司馬九公又把新墳恢復了原樣,下山而去……
……
“殿下!殿下!”
宿金娘剛走,宋清又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一臉的憤怒。
宋清向來沉穩,絕不會因為小事而失態,難道是渡河的事出了意外?
趙桓一顆心立刻沉了下來。
平叛是大事,誰敢在下面使絆子,自己就砍了誰的腦袋,絕不妥協。
然而,越是怕什麼就越是來什麼。
“殿下,昨天梁方平以防備賊寇為名把渡船全部燒燬了,我們帶人去接收渡船時,梁方平派人給了我們一堆灰燼!”
“幾天前不就告訴他本太子要渡河嗎?當時來往的文書呢?”
宋清氣道:“當時張節度派人帶公文去交接,梁方平以渡船還沒有整理好為由,把公文扣下了,我們的人人微言輕,沒敢說什麼,結果今天梁方平就耍賴,說沒見到什麼公文,也沒人去他那裡說過要用船!”
“閹狗焉敢如此!”
趙桓怒火騰一下就起來了,向宋清吼道,“擊鼓聚將,全軍隨我去抓梁方平!”
“殿下不可!”
宋清急忙抱住趙桓的胳膊,生怕他失去理智。
“梁方平是官家的內侍,可不是普通臣子,打他就等於打官家的臉,殺他就等於犯了欺君之罪!殿下,我們從長計議,萬萬不可衝動!”
宋清的話漸漸讓趙桓冷靜下來,他也意識到自己有些欠考慮了,梁方平還真動不得。
可是,胸中的一口惡氣總要出,他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人。
“鬆開吧,剛才是我失了理智!”
宋清見趙桓臉上怒氣漸消,慢慢鬆開了召喚的胳膊,同時向趙桓身後謝珍、項充使了個眼色,讓兩人幫助自己看住趙桓,萬不可一怒興師。
還是聞先生老謀深算,算定了太子殿下要憤怒難忍,交代自己無論如何要攔住,否則剛才太子驟然行事,自己還真反應不過來。
“聞先生在哪裡?”
“聞先生、張節度、劉慧娘、陳希真、一清哥哥,還有我哥哥,都已經在大帳等候。”
趙桓帶著宋清等人到了大帳,加上宋清總共八個人,下了帳門,令解珍、項充帶人把守。
公孫勝率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