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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同發現,曲洺生這人其實也挺可怕的。
他之前從來沒碰過道上的事,但真的出手了,竟是眼睛也不眨。
易家那邊也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易家老爺子都坐不住了,親自出面把自家小兒子訓了一頓,當作是給曲洺生一個交代。
但是,曲洺生並不接受這樣的交代。
他似是有些失控,做事的節奏越來越快,下手也越來越狠,整個就一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姿態。
傅嘉盛和周遲都勸不住,兩人有些頭皮發麻,怕他再這麼瘋下去,真的會觸碰了那條紅線。
秦非同也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停手,“曲洺生,你別再繼續了,這些事讓我來。”
反正,我的手已經髒了。
可曲洺生只是輕飄飄地回答他:“秦之意是我太太。”
“那她也是我妹妹。”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曲洺生正坐在金鼎名座最大的包廂裡喝著酒抽著煙,那副樣子和當初流連花叢的曲二公子並未兩樣。
但,也有些不一樣。
他的身上似是籠罩了一層迷霧,迷霧之下又藏著極其危險的東西。
當壞人有什麼不好?
好人總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才圓滿,壞人卻只要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憑什麼?
曲洺生說:“我覺得跟你一樣,也不錯。”
秦非同看不到他的樣子,但從他的語氣裡也覺察出了不對勁:“你想想清楚,你如果髒了手,之意和如願怎麼辦?”
“誰是如願?”
“你、女、兒。”
曲如願。
有個人,還想著最後和你如願以償。
電話那頭突然就沒了聲音。
傅嘉盛看他整個人都僵住,還以為發生什麼大事了,連忙問:“怎麼了?”
曲洺生抬眼盯著他,同時在心裡瘋狂地問候他全家。
什麼狗屁的情深緣淺,他家太太就不是那樣的人。
如願以償才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