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也是這樣。
他時不時地出差,自己一個人在墨園獨守空房。
每晚,不是抱著被子睡覺,就是看著一室清冷的月光失眠到天亮。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身邊有他,晚上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總是會伸手去摸一摸身邊的位置。
每次都是空的,就像她的那顆心,也越來越空。
但是也沒什麼不好,空空的心不會有太多感情。
沒有感情,做事就不會瞻前顧後留下後患。
她不耐煩地回:“別問我,我不知道!”
秦之政還以為她的心情不好是因為剛剛那群記者,又嘀咕了句:“你怎麼會不知道姐夫去哪裡了?姐夫沒告訴你嗎?”
秦之意倏地睜開眼睛,視線如有實質般,狠狠地砍在了秦之政的身上。
秦之政頓時嚇得閉了嘴,再也不敢多問一個字。
可心裡又忍不住嘀咕:他們兩個是吵架了麼?這種時候還能吵架?不是應該一致對外麼?
……
白天被八卦媒體攪和了一番,晚上秦之意又失眠了。
她開啟床頭櫃想要吃安定片,又想起陳舊說的,安定片對她現在的治療有影響,讓她能不吃就不要吃。
想及此,她把安定片的藥瓶扔了回去。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好幾個小時,仍舊一點睡意也沒有。
事情其實進展得很順利,接下去應該用不了幾天,秦家那三個就會來找自己攤牌。
他們每個人對當年的事都有一套自己的說辭,但互相印證之後總有矛盾之處。
秦之意還需要一點時間去查清楚,到底誰在說謊,又是誰……最該死。
成功的喜悅彷彿就在前方,一伸手就可以觸碰到。
但是她回頭想要找人分享,卻發現那個人不在。
剋制了這麼多個日日夜夜,今晚不知怎麼的,特別地心煩意亂。
秦之意乾脆起來,去敲了陳舊的門。
陳舊被嚇了一大跳,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開了一條縫,問她:“曲太太,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曲洺生在哪裡?”
“我真的不知道。”
“要麼,你告訴我,要麼,我現在喊非禮。”
陳舊:“……”
他只是拿錢辦事,為什麼要遭受這種人間疾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