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不湊巧了嘛。
曲洺生心裡頓時煩躁了起來,拿過車鑰匙朝外走去。
進了電梯,秦非同的電話也打通了,問他:“什麼事?”
“之意不見了。”
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一下,迅速給了答案:“可能是去找秦致嚴了。”
“你跟她說秦致嚴在哪裡了?”
“我不說她也能知道。”
這一點曲洺生贊同,但還是忍不住罵了他一句:“你就不能把人處理乾淨了再打架嗎?三十多的人跟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一樣沒腦子!”
秦非同:“……”
要不是自己身上的傷沒好,絕對不會忍他的人身攻擊!
……
秦之意心裡清楚甩掉保鏢是件多麼危險的事,但秦致嚴說他手上有秦致懷和路昭蕙的遺物。
當年慘案過後,那棟房子因為是案發地,就被警方封了。
後來突發大火,燒得一乾二淨,裡面的東西一件都沒有拿出來。
那條被顧一念拿走過的手鍊,是路昭蕙唯一留給秦之意的東西。
許是小時候那段日子實在是太美好了,美好得讓人想起來就覺得心頭柔軟、如墜雲端,所以總是念念不忘。
所以,對所謂的遺物,也有了執念。
秦致嚴很早之前就偷偷給她發了資訊,說有遺物在手,要單獨見她。
秦之意一直沒有回覆,但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曲洺生和秦非同。
她心裡明白,那兩個男人不會相信秦致嚴的說辭。
於他們而言,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讓秦致嚴從這個世上消失,他們根本不會在乎秦致嚴的手裡是否真的有遺物。
女人本來就比男人感性,執著的點也會不一樣。
秦之意知道自己這麼做會讓那兩個男人不開心,但她還是要一意孤行。
秦致嚴也是沒想到,她居然會真的單獨來見自己。
看她臉上帶著口罩,秦致嚴笑著問:“怎麼了我的好侄女,怕被人認出來啊?”
秦之意擰著眉,一臉的不耐煩,“為了來這裡,你知道我費了多少工夫嗎?”
秦致嚴心裡當然清楚。
他想要走出這裡有多難、多危險,等同於秦之意來到這裡有多難,甚至更難。
秦之意不想多浪費時間,直接問:“東西呢?”
秦致嚴從邊上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努了努嘴說:“就在這裡面。”
“給我。”
“不行。”秦致嚴將小盒子收了回去,又道:“我要先看到錢,你還要送我離開。”
秦之意扔了一個箱子和一張卡扔了過去,“按照你的意思,一部分現金,剩下的在卡里。”
“卡是做誰的名字?”
“我。”
秦致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直接從背後掏出了一把槍,指著秦之意,“你是在逗我嗎?這卡做你的名字,你一轉頭就可以把賬戶凍結。”
秦之意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語氣淡定得聽不出一絲的驚慌,“我要是真的想跟你玩把戲,也不至於單獨來這裡,我這麼有誠意了,小叔,你是不是也應該對我放心點?”
自從秦致嚴露出真面目之後,秦之意就再也沒有叫過他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