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致嚴最後把小盒子遞給‘她’的時候,其實是在試探‘她’,但是何嘉怡不知道。
說起來,何嘉怡這個人聰明也還是有點小聰明的,但笨起來也是讓人無語。
她進入秦家之後,秦之意一直又和她保持通話,她和秦致嚴的對話,秦之意全部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在她即將叫出那一句‘小叔’的時候,秦之意甚至很輕微地咳了一下,以此作為提醒。
很顯然,何嘉怡並沒有收到她的提醒。
現在事情變得這麼棘手,她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
秦家著火的事,很快也傳到了秦致雅的耳朵裡。
對她來說,她巴不得秦致嚴和秦之意鬥個你死我活,她好坐收漁翁之利。
可高展說:“你不要小看你那個侄女,她聰明的很。”
“我三哥也不差。”
“並不是。”
秦致雅皺了皺眉,遲疑地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三哥,不是你侄女的對手。”
這些年他一直跟著秦致雅,雖然是躲在暗處,但也因此有了便利,能更清楚地看到每一個人的為心性和能力。
“你侄女是個重情的人,但也因為她重情,所以不能容忍你們在感情上背叛她、傷害她,你們做錯了事,勢必要為此付出代價。”
“高展,這還是你第一次,明明白白地說我做錯了。”
高展一愣,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失言了。
或許是他的心裡也有了大限將至的感覺,也還是希望她在最後能清醒過來,以失言當做提醒吧。
高展笑了笑,語氣恢復了一貫的溫和:“小雅,我們都到這個年紀了,是是非非對我們來說,其實沒那麼重要。”
秦致雅也笑了起來,問他:“那我如果真的要你為我去死,你還願意麼?”
“只要你開口。”
“好。”
……
手底下的人每一次報上來的訊息都是不好的,這讓曲洺生的心情愈加暴躁。
秦非同大概是傷病未愈的緣故,看上去比較平和一些。
傅嘉盛有其他事情要處理,已經先一步離開了。
曲洺生看著沙發上的人,忽然起身說:“我出去找找。”
雖然下面的人一直在找,但讓他就這麼等著,他覺得自己遲早會瘋掉。
秦非同睨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誰說三十多的人了做事要帶點腦子,看來也沒比我好多少!”
曲洺生腳步一頓,回過頭去,眼神堪比刀鋒。
秦非同無所謂地扯了扯唇,“你瞪我有什麼用,有本事你去瞪秦致嚴啊。”
“那還不是你遺留下來的禍端?”
“我留著他,是為了牽制秦致雅。”
“他怎麼牽制秦致雅?”
“我不知道。”
曲洺生:“……”
如果現在秦之意好好的就在眼前,他真的懶得多問一句有關於秦家的這些破事。
之前他以為他們曲家已經夠亂,夠糟糕的了,結果——秦家更亂,更糟糕。
秦非同不想他出去,但讓他耐心地去勸另一個男人,他也實在是覺得羞恥,只是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之意肯定有自己的安排,你要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