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靈魂出竅了一樣,一動不動。
可對容顏來說,只要不被推開,那就是最好的結果。
她很乖地靠在秦非同的懷裡,沒有說話。
後來不知怎麼的,她就犯了困。
本來翻牆出來的時候已經大半夜了,睡意襲來,根本擋都擋不住。
秦非同接住搖搖欲墜的人,低頭看了看,嘴角終是掛了一絲笑。
她對自己是有多放心,才會這麼毫無防備地睡去?
容顏,你本該有更美好的人生。
……
第二天容顏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家裡的床上。
容父容母看到她下樓來,笑意盈盈的,一看就沒發現她昨晚偷溜出去過。
這是怎麼回事?是秦非同送自己回來的嗎?那怎麼家裡一個人都沒發現動靜?
還有自己,一路上都睡得跟死豬一樣?
容顏暗自囧得不行,走到餐桌那邊坐下來吃飯。
吃到一半,容父的電話響了起來。
大概是容顏最近這段日子表現得太好,容父以為她真的已經和秦非同斷了聯絡,所以在她面前也沒有避諱什麼。
容顏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猛地放下手裡的碗筷,盯著容父問:“爸,你在說什麼?你要……對付秦非同?”
許是嫌她的聲音太大,容父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然後又說了幾句才掛電話。
“怎麼?我對付秦非同,你有意見?”
“為什麼?”容顏震驚地起了身,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你為什麼要對付他?”
容父說:“他不倒,我這心裡總歸是不踏實,也怕你以後又犯糊塗,再去找他。”
容顏驚呆了,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感覺。
她沒心思再繼續吃飯,孤魂遊鬼一樣回了房間。
容母盯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這丫頭怕是對秦非同還沒死心。”
“沒事,等把人送進去了,時間一久,她看不到就會忘記的。”
“也只能這樣了。”
……
容顏回了房間後,給秦非同打了電話,但是秦非同沒接,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因為心裡焦躁,午飯也沒有胃口,剛好容父容母都出去了,她乾脆就沒下去吃。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等容父容母睡著之後,她又偷偷溜去了秦非同的庭院。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門守著的人,早就不攔她了。
容顏急吼吼地往裡衝,剛到客廳,就聽到有人低喝了一聲:“誰?!”
是秦非同最信任的手下,叫莊重。
他的手裡拿著槍對著容顏,眼裡全是戒備。
秦非同坐在他的旁邊,背對著門口。
從後面看去,只能看到他衣衫半開,露出一側的肩部以及一小塊背部。
可莊重的另一邊,放著醫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