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門‘砰——’地一聲關上,龐白眨巴著大眼睛,無辜地看著他:“你要幹嘛啊?”
傅嘉盛:“你剛才為什麼突然親我?”
龐白:“我沒有啊。”
傅嘉盛:“……”
剛才坐在裡面,他想了各種龐白有可能找的藉口,唯獨沒想到她會翻臉不承認。
傅嘉盛一時也愣住了,腦子裡都是空白的,嘴巴張在那裡,卻發不出聲音。
龐白臉上又紅又燙,幸好樓梯間光線昏暗,她又低著頭掩飾,反倒看不真切。
等了半分鐘不見傅嘉盛再說別的,她假裝無事發生:“那什麼……我們可以走了嗎?”
傅嘉盛還是不說話,只是把張著的嘴巴給合上了,眉頭也皺得更緊了。
龐白:?
他要說話就說,要走就走,不說話也不走到底算什麼意思?
一個月不見,這人怎麼就變得這麼奇怪了?
龐白知道自己腦子不好使,多說多錯,乾脆也不說話了。
兩人沉默相對,無形之中好像在拉鋸。
可這場無聲的拉鋸戰,最後先低頭的人,竟是傅嘉盛。
他很挫敗地嘆了口氣,聲音裡既有無奈也有不甘,問龐白:“上次我讓你想清楚的事情,你想得怎麼樣了?”
龐白‘啊’了一聲,好像已經忘了他讓自己想什麼事。
傅嘉盛頓時氣急敗壞,抓著她的胳膊,神情也變得惡狠狠,“龐白,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
當然有。
否則,這一個月自己也不必如此難熬。
龐白不是個擅於言辭的人,哪怕是對著容顏,她也無法找到準確的詞語來形容自己那時的心情。
可這一個月,她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難熬的滋味。
她想傅嘉盛了。
那種想念,時時刻刻圍繞在身邊,如影隨形,就算你拼盡全力想要甩掉,最終也只是徒勞。
吃飯的時候想他,睡覺的時候想他,就連在外面逛街的時候,也忍不住想他。
龐白甚至想,自己是不是被傅嘉盛下了降頭?
要不然,何至於想念一個人至此?
但熬過了這一個月,她又覺得習慣了,沒之前那麼難熬了。
傅嘉盛出現也好,不出現也罷,一直就在她的心底。
想他了,就偷偷地在心裡描繪他的樣子。
原以為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很久,卻不曾想,他今天忽然又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龐白低著頭,長長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將她眼裡的神情徹底遮蓋。
傅嘉盛還等著她的答案呢,左等右等不見她開口說話,頓時又急了,“你要是真不喜歡我,你直接說就可以了,不用害怕傷到我,我一個大男人,這點傷害都頂不住,還有什麼用。”
“哦。”
“那你的答案到底是什麼啊?”
“我不知道。”
傅嘉盛:“……”